的手臂,大摇大摆地尾随而去。
半道上,姜暖寻思良久,她来寻香楼的次数屈指可数,跟傅嘉遇的关系也并没有公之于众,能随随便便在寻香楼刷脸也太过匪夷所思。
她渐渐加快脚步,靠近与大堂经理的距离,客套地问:“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您请说。”
“你们知道我……?”
她话还没说完,大堂经理勾着唇角道:“傅总吩咐过,只要您想来,随时欢迎。”
原来是这样。
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
又听见大堂经理接着说:“至于能认出您的原因,是之前傅总常常到后厨给您做饭菜,打包好了之后都会吩咐前台,让空闲人员给您送去,次数多了大家自然都有印象。”
因太过惊讶,姜暖缓缓停下了脚步,眼瞳里的光渐渐变淡,她不断地回想起自己曾调侃过他的手艺堪比寻香楼的厨子。
一颗蹦蹦乱跳的心,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箍住那般,闷闷地疼着。
肩头被人碰了碰,姜暖目光呆滞地瞪着许洛落那满脸狡黠的笑意,耳边还传来她添油加火般地吐槽声:“哦,难怪上一回你说吃过千百遍寻香楼的外卖,原来都是出自傅总之手啊!哎呀,这个外卖怕是一般人都吃不到呢!”
这一刻,她突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神经大条,包括他隐瞒身份蓄意接近,他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她都默默地受着他对自己的好,却没想过一切是他表达“暗恋”的方式。
姜暖站在景色极佳的窗边,凝着窗外的风景愣愣出神。
室外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飘零着星星点点的雪花,缓慢地飞落在光秃秃的枝头,酒店的工人在街道边堆起一排可爱的小雪人,以作装饰。
包厢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与室外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餐桌上的菜已备齐,许洛落脱下貂皮外套,挂在餐椅的靠背上,瞥见她像丢了魂那般,笑了笑:“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吃。”
见她仍然不为所动,许洛落干脆用实际行动硬是将她从窗边拽回桌位上。
而后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的洋酒,递到她面前:“喝点?烦恼全无。”
姜暖微微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而我似乎没为他做过什么。”
“怎么?后悔没跟他一起出国?”许洛落碰了碰她的杯沿,一口闷掉杯中酒,“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扬着微笑,对视着姜暖投射来的眼神:“像一块望夫石。”
姜暖脸色一黑,撇开头不搭理她。
许洛落生怕把她惹急了,赶紧转圜道:“不逗你啦,我觉得你们就是存在误会没有说开,这段时间他还经常给你发信息,说明他根本没有生你的气,他在等你回头。”
她继续把杯子倒满:“我就跟你不一样了,若不是盛铭死活不肯带我,我绝对会跟着他一起去。”
心底的愧疚感又增加了几分,姜暖紧抿着唇,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被傅嘉遇惯坏了。
-
酒过三巡。
姜暖满脸坨红,醉意更深,眼神迷离地看着许洛落蹲在墙角里跟盛铭打电话。
餐桌上整整齐齐地立着十个空酒瓶,菜是几乎没动几口。
她百般无聊地摆好酒瓶,再捻着高脚杯轻轻地扫过瓶口,静静地听着清脆的酒瓶音。
酒瓶音伴随着许洛落口中情意绵绵的话语,一字一句地传入她耳中。
她抿了一口杯中酒,猛然发现酒是苦涩的。
也不知道,傅嘉遇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嘛。
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她用指尖点了点屏幕,目光停留在泰迪熊头像上,嘴里忍不住喃喃:“傅嘉遇,有本事你打个电话过来。”
顿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亮堂堂地显示着“腹肌男友”。
姜暖瞬间清醒几分,自己这张嘴怕是开过光吧,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拿起手机悄悄地退出包间,快步走进安全通道里,接通电话。
“喂。”
刚一出声,她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哑得像鸭公嗓,带着浓重的鼻音。
“感冒了?”傅嘉遇关切的声音响起。
“没有,被酒气熏的。”
姜暖否认。
“喝了多少?”
他呼吸音渐重,像是在克制。
“你监视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喝酒,肯定是寻香楼的人跟你告状对不对?”
对面沉默了片刻。
“我想你了。”
突如而来的告白,令姜暖愣了愣,她鼻头微微发酸,眼眶也红了一圈,却仍是耐着性子问:“那你说说,有多想我?”
“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会闯进我的脑海里,清醒的时候想你,梦里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