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德脸一垮:“南见凝,你怎么说话呢?秦董用得着要挟你?”
南见凝冷着脸:“我当然不是什么金贵人,还值得让董事长亲自来要挟。怕是赵总监和宋顾问有自己的小算盘吧?”
话音刚落,秦域起身似要离开,末了又和蔼地叫了她一声:“小南,光斯集团是你的家,该做什么,你应该懂的。”
秦培华跟着秦域撤了,赵正德和宋思贤一人一边坐在南见凝面前的桌角侧面。宋思贤俯身微微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里满是算计:“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诚意邀请南妹妹做我们光斯集团的第一个签约艺人,你真的很适合娱圈,我宋思贤可以打包票,你一定会红。”
“是吗?”南见凝靠在椅子上,双目冷如寒潭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厌恶的疏离感。
赵正德伸手把住南见凝的椅背,倾身过去将她堵在椅子上:“自然没那么简单,娱圈那些惯用手法你也知道,宋顾问这个人怜香惜玉,还是想征求下你的同意之后,再策划炒作事件,这也是为了给光斯传媒炒热度。”
南见凝抬眸扫过二人:“我不同意。”
说罢伸脚蹬着桌腿往后猛地一退,赵正德险些扑空到地上,待站稳身子时,南见凝已经大步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你就不怕我们去检举?”赵正德气急败坏地喊道。
南见凝回头不屑地弯了弯唇角:“你手上既然有我代笔过的名单,干脆就找官儿最大的那个去举报,我等着被全行业封杀。”说罢摔门而去。
赵正德恨恨地把文件摔到了桌子上:“果真是狐狸!”
宋思贤耸耸肩,满脸都是贪婪的狞笑:“她真的好有个性,肯定能红。你真的要举报国家干部学术不端?”
赵正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活腻了?”
宋思贤捋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我可就出手了,但愿这小狐狸能扛得住。”
曾澈和衡卿自然要追着问秦域单独留下她都说了什么,南见凝不想节外生枝,只说是催着她赶紧结项目到营销部履职。
二人当然不信,只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秦域其实只是放出了自己的态度,他支持赵正德和宋思贤用娱圈炒热度那一套来给光斯造势。
秦域急着去分娱圈那份蛋糕,但他本人并不精通此道,赵正德和宋思贤这两个帮手业务娴熟,却私藏祸心。
出版事业部都被裁撤了,南见凝才不管光斯传媒日后是红是黑是死是活,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跟曾澈说,免得他被人针对。
再说了,光斯传媒想算计她的话,曾澈也护不住她,何必牵连他呢?
气温骤降,家里空调全开,干燥的人直流鼻血。自从听说加湿器清洁不当反倒使人致病后,南见凝便扔了加湿器,买了两个可折叠的晾衣架支在屋里晾衣服,也正是因此而发现衡卿居然还穿的单裤。
身为女朋友,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男朋友没有及时添加衣物,这未免说不太过去。于是她赶在九点半超市关门之前,给衡卿里里外外地添了两三套秋衣秋裤,回家就洗好晾了起来。待周六早上起床时,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空调烘干了。
衡卿抱着南见凝扔过来的秋裤套装满脸不情愿:“男人怎么能穿秋裤呢,穿秋裤的人都是土鳖。”
南见凝上去就是一巴掌,把衡卿拍得直趔趄:“都要四十的人了,土鳖不土鳖的,有关节重要吗?”
都要四十的人了?衡卿被南见凝这句话给雷得不轻,他明明只有三十二,四舍五入到四十也得等三年后了,这句话用来说曾澈也有点操之过急了呢。
李静江已经打电话在催,衡卿一把揪住打算去公司加班的曾澈:“哥,你穿秋裤了吗?”
曾澈一边往脖子上绕围巾,一边拎起裤脚让他看,衡卿有些吃惊,好家伙,美男子也穿秋裤啊。
南见凝还在边上虎视眈眈,曾澈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转身好心提醒衡卿:“穿不穿都是个人自由,谁冷谁知道!”
衡卿一咬牙,穿就穿吧!反正面试又不要脱衣服。
就在他磨磨蹭蹭出门儿前的一会儿功夫里,南见凝招呼也没打就出门一趟,独自去驿站扛回来了一百斤猫砂!
一百斤!
衡卿瞠目结舌地看着南见凝撕开一包感冒冲剂仰头一倒,一口水灌了下去,漱漱口咕咚一咽,这就算喝完药了。
“你喝的什么药?”该不会是兴奋剂吧,感冒了还能扛一百斤猫砂呢?
南见凝吸吸鼻子:“感冒药啊,没听见我说话都鼻子囔囔么,趁早喝药早压下去早完事儿,不然我一咳起来就跟个拖拉机似的没完没了。怎么,你看我像喝老鼠药?”
衡卿有点无言以对:“那是冲剂,温水送服。”不该是先融在杯子里,然后再喝下去的吗?
“是啊,我这不喝水送了嘛,颗粒没法干咽,容易呛着。”南见凝一脸不理解地看看墙上的挂钟,“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