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他的小辫子。”戚醉笑着,撩着了下怀香的发尾。
怀香恍然大悟,佩服之情油然而生,照得眼底晶亮。
因为赌钱而欠下高利贷已经不是平常玩乐了,好赌成瘾,手里就是有一块钱都会拿去赌。
戚醉深谙这类赌徒的心思,交代给吴愁不久后,丁三存就拿着钱偷跑出了医院,直奔东门赌场。
一千块在赌场里赢不见得多,输也就一瞬间的事儿。
从赌场出来,丁三存又成了垂头丧气的穷光蛋,耷拉着新伤未愈的腿哪还有刚从医院出来时的精神劲儿。
东门再往南就是拆迁的槐枝巷,因为大雨这两日已经停工,黄昏的余色全部洒落在废墟上,跟东门渐渐亮起的霓虹相映成辉。
丁三存抽完最后一支烟,将揉皱的烟盒铺展开来,从兜里摸索出小拇指长的一节铅笔来,笨拙地在烟盒纸上勾勾画画,对不知道如何措辞而频繁皱眉。
罢了,他将烟盒纸卷起,挂在耳朵上,一颠一颠朝一边的电话亭走去,不消一分钟便搓着手出来,已不见输了钱那般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