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胸膛,没有选择绕过斯莱特林,而是昂首阔步地直接走进了蛇类的地盘。
“借过,让让,劳驾。”他穿行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地说道。
赫敏觉得丢脸极了,低头快步跟在他身后,不想看这些斯莱特林鄙夷的笑脸。
路过一个身影,熟悉的气息让她下意识抬起头,就对上了德拉科的眼睛。
他脸上没有笑意和嘲讽,灰色的眼睛冷漠地盯着她,甚至有点严肃。他没有意外她的回视,微微皱着眉,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困扰的麻烦。
赫敏也皱起眉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玩够冷战吗?
但短短的一瞥没法研究出什么,她快速收回视线走过了他。
德拉依然盯着自己正前方,好像刚才走过的女孩不过是空气。
但她带起的微风轻轻散在脸上,他垂下眼,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
这节课他们需要给美杜莎仙人掌修剪枝条。
这是个棘手的活,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词汇意思,因为这丛仙人掌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长着许多蛇形枝条,也和蛇一样会动会咬人。
没有一根枝条认为自己该被剪下,竖起尖刺张着嘴,主动攻击胆敢靠近的手指。
所有人都缩起了手。
“虽然这种仙人掌叫美杜莎,但它不会使人石化。它有轻微毒素,经过特殊处理可以入药,但是直接使用会……”
斯特劳普教授的话没说完,纳威已经被咬中昏了过去。
“……会导致眩晕。”斯特劳普结束了介绍,见怪不怪地安排,“韦斯莱先生,送隆巴顿去医疗翼。”
罗恩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飘起纳威离开了教室。
斯莱特林窃笑了几秒就安静了,格兰芬多都没来得及喷回去。
大家都有些不习惯,一时诡异地冷场起来。
赫敏看着对面的斯莱特林,终于确认这几天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她竟然没有听到马尔福带头的“慧言慧语”。
他不仅没搭理她,还没有找哈利的茬。这真的不正常,尤其是哈利赢了第二场比赛,最是刺激他的神经。
他是不是生病了?黑湖那天是真的冷,风可大了,她站在楼梯间都被吹到。
赫敏偷偷观察对面那个安静处理草药的少年。
美杜莎仙人掌在他手里乖乖的,他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它们就好像被催眠了似的趴下了,任由他把枯萎的枝条剪去。
这是什么纯血巫师家庭才知道的技巧吗?
他完成了任务,就唤醒了仙人掌,用魔杖逗得它们气急败坏。
赫敏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不过马尔福没有笑,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忧郁。
难道是因为她比赛前一晚禁闭放鸽子,然后他只能一个人面对斯内普的怒火?
赫敏有点心虚,她在比赛那晚的庆功宴上才突然想起来禁闭应该在一周前就结束了,马尔福这几天不会一直去关禁闭吧。
她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结果被他旁边的扎比尼逮了个正着。帅气的黑皮少年冲她轻佻一笑,用胳膊肘撞了撞德拉科。
德拉科顺着扎比尼示意的方向看了过来,看见她后顿了顿,没有坏笑,只是又冷淡地低头修剪枝条。
赫敏准备好的瞪眼打了空拳,颇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回事,这不会是他的新人设吧?
她脑补了一番拉文德常唠叨的言情小说欲擒故纵桥段,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赫敏连忙低头专心上课,错过了潘西怀疑的眼神。
…………
第四天和第五天就这么过去了,罗恩和潘西分别成了各自学院最活跃的营销队长,为城堡新的见闻添砖加瓦,所有人都更加兴致盎然。
除了德拉科。
不管是救世主再次化险为夷,还是韦斯莱勇斗人鱼话剧,还是保加利亚的爱情传说都不足以振奋精神,那晚的噩梦让他一直深陷不安。
虽然这个梦不是巫师的占卜梦,但就像花团锦簇的静物油画偶然被撕破了一条缝,竟不断涌出黑色的腐烂流脓,渐渐浸透了剩余鲜妍的画布。
即使最迟钝的人都能意识到不详。
他本以为他已经忘了父亲的面具,忘了父亲食死徒的身份。
就连魔法部都忘了,毕竟他们家可是魔法部长的座上宾。
但他还有他们,都只是刻意遗忘,刻意忽视罢了。
德拉科很少深思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也几乎忘掉了母亲关于争霸赛赛场的警戒,更不怎么在意那些针对马尔福过去的言论。
那是抹黑,是穷鬼的嫉妒。他理解。
他的生活是如此优渥,他的出身是如此高贵,一切都完美极了。是个人都会犯红眼病。
德拉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