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河一看自己闺女是鼻子出血也放下心来,不过他想着来都来了,闺女还撞了头一下呢,硬是让医生给自己闺女包扎了一下头。
时安安这会记忆完全融合了,搞清楚以后她自己都无语了。她还纳闷呢,自己头都被开瓢了自己还没啥感觉。合着那头是压根没事。
顾兰听到这事以后一时之间也是无话可说。不过看着自己闺女那张还是略显苍白的小脸,还是心疼的够呛。
“囡囡啊,那你是怎么撞到墙上去的啊?怎么走着走着撞到头了呢?”顾兰一边给时安安剥了个鸡蛋,一边随口问道。
“妈,我是看到徐明铮了,我心里害怕,人就不知所措了。”
时河和顾兰听到自己女儿说这话,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这个徐明铮是徐家的独子,家里条件非常不错。徐父在革委会里当主任,他儿子徐明铮也是革委会里的小队长。
家里条件虽然很好,但是拿的都是抄家时的钱财,那都是要命的钱。
虽然这两年很多人都被下放整改,但是等国家拨乱反正以后,被下放的这批人的家里人矛头最先对准的就是革委会的那帮人。
革委会那帮人尤其是这两年,行事愈加张狂,徐家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抛开家庭条件不谈,徐明铮本人也不是个好的。打砸抢烧他全都做过,对着那些曾对国家有过重大贡献的老学者们也能够拳打脚踢出口成脏。
不仅如此,原主曾亲眼看到过他硬生生用他的拳头把一个年轻男子打的浑身是血动弹不得,甚至在打完以后还不解气,还把路过的一条狗抓住打死了。
至于那个人有没有被打死,时安安不知道,不过她偷偷跑去告诉公安同志,让公安同志去救那个男人了。
等到原主从公安局回到家以后,就发起了高烧,一连病了好多天。
自那以后,原主时安安看到徐明铮就害怕,和他说句话更是声音都会颤抖。
时安安没来之前,徐明铮就看上了原主,现在时安安穿过来又泡了两小时的灵泉浴,要是被徐明铮再看到,那肯定更像是恶狗看到了肥肉,他绝不会放手。
徐明铮是真的喜欢时安安,最起码目前是这样。
他虽没有明面上强迫原主和他在一起,但他经常在原主家门外等她,路上遇到原主也会缠着原主说话聊天。
在这个注重女子名声的时代,这几乎已经算是要坏了女子的名声,强娶了她。
时河听到女儿说起徐明铮,内心简直要恨死他了。可又没什么办法。
自己只是个纺织厂的生产主任,而自家儿子虽然已经是副营长级别,但自家儿子是在黑省服兵役。而且自己儿子时源一两年才回家一次。
正所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更何况那个徐明铮鸡贼的很,从不明说要强娶,都是暗搓搓坏安安的名声。如果真的明目张胆去找他算账,他不但会立马叫屈,还会顺势真的求娶时安安。
如果徐明铮真的过分,那时河豁出一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两败俱伤呢?
时河不心疼钱,也不心疼地位,他就是担心他报复了徐明铮以后,他失去了生产主任这个身份,那就更加护不住这个冰雪聪明貌美如花的娇娇闺女啊。
没了徐明铮,还可能有顾明铮、宋明铮、何明铮……可没了生产主任以后,自己一家人就像那饿狼嘴边的羔羊。
时河心里乱糟糟的,但时安安可没受到啥影响,还是心无旁骛吃她的早饭。
时家人正吃着早饭呢,突然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隐约还有那些婶子的声音。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大家的脚步也跟着往时家的方向来。这个时候突然一道清亮又兴奋的男声传了进来:“爸妈!安安!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