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对他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重生至今,德拉科一直行事谨慎。虽然维持了某种马尔福家特有的傲慢风度,但如无必要,他不再乱出风头,也尽量收敛脾气,不再与人无端交恶。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吗?难道有人也重生了,看出了他的异样?一想到这些可能性,他就冷汗直冒。
不管这是不是恶作剧,他都要把这件事的原因搞清楚。
“走吧。”他柔声说,“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假潘西犹豫了一下,被他的温和声音所说服,跟着德拉科走近一间华丽的单人寝室。她看到,那扇古色古香的门上刻着花体的“德拉科·马尔福”。
那男孩似乎对那扇门做些了什么,须臾就把门打开了。
“请进。”他简短地说,显得有些随意,对她毫无戒心。
假潘西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敞开门的寝室,脸上露出点探究的神情。她忍不住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此刻,好奇心压过了警惕心。
出乎意料的是,一进门,面前那个露着和善笑容的男孩居然一挥魔杖,关上了那道门。
她大惊失色,暗道不妙。
局势风云突变,男孩的笑容猛然褪去,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按在门上,一手稳稳地拿魔杖对着她的鼻尖,充满危险意味地逼问她:“你是谁?”
“什么意思……我不懂……”她艰难地说。
他的手劲可真大,对她一点情面都不留,她被勒得咳嗽起来。
天呐!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凶狠的样子!他显得冷酷无情,甚至杀气腾腾,一瞬间让她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这让她寒毛直竖、心里打鼓。
“我可不知道,潘西什么时候对魁地奇这么感兴趣了。”德拉科冷笑着说。
他眯起淡灰色的双眼,将那张精致的脸凑近她,试图从她紧张的表情中找出更多漏洞。
他凑得离她太近了!她想,脸开始泛红。
某一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迫人的鼻息。他的表情堪称邪恶,似乎随时要在她身上试验最可怕的黑魔法咒语。
她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他寝室的门板。那些凹凸不平的花纹膈得她后背生疼。
惶惶然中,她无法动弹。那个她曾以为性格内核是温柔的男孩,他此刻毫无温柔可言,而是充满恶意和压迫感。
她终于看到了他另外一面——邪恶的一面。
时至今日,她终于确定,自己过往对他的认知存在严重偏差。
她终于确定,他以往待她是与众不同的了——即使闹别扭,他也不曾这样压制过她。他从未对她展示过真正的攻击性,直到此刻。
非得顶着别人的脸,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凶狠、他的残酷、他的攻击性,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到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非得顶着别人的脸,她才能感受到,他会对别人不假辞色到何种境界,相较而言,他对她可以算得上是小心翼翼、极度温柔。
为什么?
他为什么待她与待旁人不同?
赫敏迷惑不解,可她没时间再细想下去,她快被勒得喘不动气了。
她已然暴露,这伪装没有任何意义。
在被他的魔杖伤害前,在被他勒死前,或者说在他凑得她更近前,她想要找回一点自己的尊严。
“放开我!德拉科。”她恼羞成怒地说。
她的声音不再是潘西·帕金森的,而是赫敏·格兰杰的。
这声音让德拉科惊讶万分。
他立刻放开了她的衣领,朝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冷酷无情立时变成了惊慌失措。
瞧瞧,他这副样子,可真是与刚刚判若两人!赫敏一边松开自己的衣领大喘气,一边在心中暗想。
“赫敏?你在搞什么鬼?”他意想不到地抓了抓自己的铂金色头发,脸上迅速松弛下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为什么你会顶着潘西的脸,你喝了复方汤剂?”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她气急败坏地说,因为被他一针见血地揭穿了作案手法而感到丢脸,“德拉科,我不知道你平时竟然对人这么粗鲁!”
“我也不知道某位乖学生这么大胆,竟然擅闯外院的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梅林啊,他刚刚都对她干了什么?把她给按到门上去!还勒住她衣领,企图把她给憋死!
没伤害到她吧?他心乱如麻,表面试图维持镇定。
“自不量力的女孩,你是生怕格兰芬多能赢取到今年的学院杯吗?”他歪着头,打量她的脖颈,抱着双臂,吹了声口哨,假装自己并不尴尬,或者并不担心她有没有被他勒出印子来。
赫敏显然被他这幅浑不吝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她不服气地说,“我本来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