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很令人享受,甚至于有些令人迷恋……她简直爱极了他。
可是,他爱她吗?她懵懂地疑惑着。
即使今天她把他成功缴械了,她也不能确定,这根飞向她的魔杖,是否就是他爱她的证明。
爱是如此深刻的命题,需要小心试探和谨慎确认。
她就像是一个假装自己睡着的活火山,拼命掩盖自己的心意,唯恐被他发现自己散发着爱的蒸汽。
然而,她已经偷偷爱他爱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她有点无法压抑自己的爱意了。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像是怕自己听错了一样,握住她的脸,轻声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感谢那几杯冰冻黄油啤酒,以及今天漂亮得不像话的天气,赫敏终于攒够了自己喷发心意的勇气。
她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觉得自己这座休眠火山的某处薄弱地带碎裂了。猛然间,爱意像冲天而出的滚沸岩浆,从她的瞳孔中奔涌而出。
“我爱你。”她滚烫的脸颊在他微凉的手指间绽放着笑容。
她用明亮灼人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小声而清晰地说,“德拉科,我爱你。”
梅林啊,这属于赫敏·格兰杰的熊熊燃烧的、光辉灿烂的、势不可挡的爱意。
接收到爱意的那个男孩——德拉科·马尔福——正被她坦诚的话语和炽热的眼神迷惑得毫无反抗余地。
她精美的瞳仁里怎么能对他奔涌出这么深刻的情绪呢?
他值得她口中这样的称赞和喜爱吗?
她爱他?
他与她深深对视。
这一刻的对视无关欲望,而是关乎灵魂深处的某种激荡,他残破的灵魂被她充满爱意的眼神抚慰到了,那藏隐于精神废墟里的布满孔洞的冰凉的灵魂啊。
就好像有许多明亮的碎屑从她的瞳孔中激发出来,纷纷扬扬地洒在他灵魂的孔洞间,呼啸过一阵带着旋律的暖风,他晃神去听了听,每个孔洞里都唱着一个字——“爱”。
爱?一时间,他颤抖着手,松开她的脸。他想要站起身来,掉头就跑。
他被自己心里头猎猎回响的、无处不在的“爱”的声音吓得要命。
可他跑不了。她正躺在他的腿上,用她浓烈的眼神把他拴在这条沙发上了。
于是他收起自己的利爪,像只温顺的犬科动物那样低下头,眼神湿漉漉地看她,心如擂鼓地履行自己的职责,随便她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画。
她正微笑着凝视他,期待他的回答。
“我也,我也——”德拉科嗫嚅着,想回应她,却忽然害起羞来。
隔了两辈子,他都没曾经对女孩说过“爱”。
这样陌生又遥远的字眼。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重若千钧。
爱啊。
这将是比“喜欢”更加深刻的许诺和责任,他能做到吗?
他能够坦然地说出这份“爱”,并且给他所深深爱着的女孩以恒久的幸福吗?
在他踌躇迟疑间,酒精的后劲儿忽然漫了上来,赫敏的目光游移开了。
她捏着他的耳垂,眨了眨眼,神思迷离地问:“德拉科?我刚刚说到哪儿来着?”
“我也——忘了。”德拉科面带诚恳地说,被她捏得满脸泛红。
他趁她不注意,像狡猾的小贼一样,把他被烧得颤抖不堪的回温的灵魂以及心中像警报器一样响个不停的“爱”的声音重新隐匿起来。
“大概……也没什么要紧的……”她毫不在意地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手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
“你……想吃点什么吗?”他慌乱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总算找了个他能控制的话题。
她撅起嘴,闷闷不乐地说:“不……我困了……头好像更晕了……”
“我认为你醉得不轻。再睡会儿吧。”德拉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额发,凝视了她一会儿,终于找回了自己平静的声音。
他看着她醉意熏然的面庞,悄声说,“我抱你去隔壁的床上睡。”
看她这副软趴趴的样子,今天大概是回不去霍格沃茨了。
“不,”她坚决地说,“不能在床上睡。”
他任她浓密的发滑过他的指尖,惊讶地问:“为什么不?”
“那是床,那是不合适的——”赫敏鬼鬼祟祟地拉低他的衣领,告诉了他一个大秘密,“我们不能在床上亲吻。”
“没错,在沙发上亲吻就是合适的。”德拉科看着她贴近的嫣红的嘴唇,憋着笑说,“完全言之有理。”
“你是在取笑我吗?”赫敏怀疑地说,不高兴地松开了他的衣领。
“当然没有。”德拉科用上了认同的、严肃的口吻。
“是啊,沙发上亲吻也不太合适……”她哼哼唧唧地说,“解纽扣就更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