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靠谱的药剂师可以熬制出与西弗勒斯熬制出的同等水准的魔药!”
“那里也并没有几个治疗师能像您这样妙手回春、耐心负责……”德拉科赶忙恭维她,“我曾经去过一次,他们简直糟透了!”
庞弗雷女士显然对此话感到很受用。
她缓和了语气,对他们得意洋洋地说:“我不能说他们一无是处。但说实话,出了霍格沃茨,没有西弗勒斯的一双妙手,恐怕卢多·巴格曼会死得更快。如果不每天及时喝药的话,不用三到四个月,一个月都撑不下去。”
“这么严重吗?”赫敏惊讶地说,“那诅咒可真够恶毒的。”
当然够恶毒——德拉科想。连邓布利多这样的巫师都对此束手无策,那诅咒绝对够恶毒。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庞弗雷女士忽然反应过来,眼神陡然警惕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学生该了解的事情!”
“仅仅是出于学术研究的目的。您知道,我对于治疗魔法一向很感兴趣,总想向最富有经验的最优秀的那类治疗师请教一二……”德拉科圆滑地说,冲她微微一笑。
庞弗雷女士似乎没想到德拉科会突然对她展露微笑。
“哎呀……哎呀……”她的脸忽然红了,冲他不自然地、喜滋滋地摆摆手,“马尔福先生,最优秀这话,我怎么敢当……”
于是德拉科趁热打铁,诚心诚意地感谢了这位女士所提供的解酒药,向她礼数周到地告辞,总算没有让庞弗雷女士对他们当场发飙。
走出校医院的门口,在一旁围观了整个套话过程的赫敏感慨地说:“德拉科·马尔福,我忽然发现,假如你想要讨人喜欢的话,几乎没人能逃脱得了你的微笑、你的话语和你的这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
她试图劝说他,“假如你能多笑笑的话,我毫不怀疑,你可以让整个学校的任何人都喜欢上你——”
“赫敏,我的确答应过你,要在接人待物上注意一点儿分寸感,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能一直保持这种讨好人的态度。”德拉科注视着她,愉快地微笑着,“一个马尔福是不会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就随便对外人展露自己宝贵的微笑的;否则,这微笑就显得过于廉价了。”
“然而,你总是对我笑。”那女孩眼中闪着探究的光,语气显得有点儿不服气,“口是心非的家伙!天天对着我笑的好处是什么?”
“你又不是外人……”那少年咕哝着说。
下一刻,那女孩甜蜜地微笑了,表情显得有点儿得意洋洋。
可德拉科不敢小瞧她,也不觉得她就能因为他的微笑而放他一马,因为她那双甜蜜的红唇接下来问出的问题是那样犀利、那样一针见血。
“那么,你今天带着讨好人的态度,询问庞弗雷女士这件事的好处又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对‘巴格曼手臂上的诅咒是否致死’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从昨天的回忆中猛然惊醒,德拉科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中庭。
灼人的阳光下,他四处环顾,并没有发现那个拥有甜蜜微笑的女孩的身影。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她究竟去了哪里?
德拉科惆怅地叹口气,慢慢地走到中庭边的抄手游廊,在一片茂密的藤萝下呆呆地坐着,想要原地等等赫敏。
在等待中,他的思绪不免又回到庞弗雷女士所说的话上。
庞弗雷女士在平日里的确显得有点儿八卦——有几次他察觉到她在偷看他和赫敏的相处——这让他更加在意情侣相处的私密性问题了。
可一旦涉及到魔法治疗方面的话题,庞弗雷女士的专业素养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实事求是的;魔法治疗是一个极其需要“精准”描述的领域,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治疗师都不会在这个领域的专业探讨中,采取任何夸大其词的说法的。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前世那个左手焦黑干枯的邓布利多可能也面临着同样的窘境——他需要一个技艺极度高超的魔药大师给他熬制缓解诅咒的药剂,而且要每天喝。
放眼望去,前世在邓布利多身边的魔药大师有且只有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前世,邓布利多的症状显然比巴格曼症状要轻微——巴格曼的病状蔓延得很厉害——邓布利多只有手发生了变化。
没错,像邓布利多这样法力深厚、见多识广的巫师,肯定用了什么办法,迅速把诅咒控制住了。
但既然,手的模样没有变回来,说明诅咒是依旧存在且发挥效用的。
假如,症状严重的巴格曼只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可活。
那么,前世的邓布利多能有多久寿命——可能比巴格曼稍微长一点。
六个月?一年?德拉科猜测着,脸色逐渐有些发白了。
——邓布利多早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
如果邓布利多手上的诅咒需要依赖斯内普教授熬制的药剂加以缓解,那么斯内普教授势必要知道邓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