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大家都没留意,顺势揽着她往后一闪,闪到了一根立柱后。
暗影中,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语气显得有点神秘。“要不要去看看?”
“等等——”赫敏背靠着立柱,语气有点慌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轻松地问,“带隐形斗篷了吗?”
“带是带了。”赫敏的心中忽闪出一点警惕的火苗,“不过,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要带我去什么禁地做什么坏事一样。”
“这件事确实不太合乎规矩;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虚此行。跟我去看看吗?”他微微抿了抿她的唇,咂摸了一下,愉快地说,“苹果汁的味道还不错。”
对他的举动,赫敏感到害羞极了。
在那些没人注意到的阴暗角落,德拉科就不像平时在聚光灯下的公共场合那样矜持了。
然而,他的吻总是颇具说服力;这让她心中的警惕之火暂且休眠了。
赫敏在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什么,迅速拿出了那件隐形斗篷。
没过一会儿,他们所站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个空杯子搁在立柱旁的地面上。
忙着翘首围观舞池中央火辣情形的巫师们没有察觉到,一扇大厅侧边的金色大门被莫名其妙地开了一道缝。
隐形的男孩女孩溜了出来,虚掩上了门。
透过隐形斗篷往外瞧,赫敏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比刚刚的大厅要稍小一点的厅。这里至少有二十部升降梯,被精制的金色栅栏门挡着。
乍然离开乐声高亢的大厅,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只有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噜声破坏了这份安静。
呼噜声从电梯旁的桌子边传来。赫敏单手提着裙摆,被德拉科揽着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一个穿孔雀蓝色长袍的巫师正倒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手里的酒瓶倒在地上,里面的酒都洒出来了。
“他喝醉了吗?”她小声问他。
“可能。但我猜,恐怕没那么简单。”德拉科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薄皮手套戴上,用手套的指尖沾了沾地上的酒水,嗅了嗅。
她端详着那个胡子刮得很不干净的、半张着嘴的巫师问:“是什么味道?”
“威士忌的味道,”德拉科站起身来,老神在在地说,“还有点儿别的,比如弗洛伯毛虫黏液的味道。”
赫敏盯着地上的酒水的痕迹,拿出魔杖,施了一个斯卡平现形咒。
“弗洛伯毛虫黏液、缬草枝、薰衣草……”她低声说。
“催眠药。”他淡淡地说。
“催眠药——能使服用者迅速进入短时间的深度睡眠?”赫敏问。
德拉科点点头。“没错,那药剂喝下去十分钟左右起效,效果大约能撑一个小时。”
赫敏微微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对此类药剂的功效还真是如数家珍。
“按理说,不同种类、不同品质的魔药功效是略有不同的。你只是闻了闻而已,就可以搞得这么清楚、明白,甚至精确了?”她怀疑地问。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哦,这催眠药是布雷斯问我要的——我跟他做了个小交易——那时候他并没有说他要用在这里。”
“原来如此。”赫敏没再多问,又开始打量那个睡着的巫师了,“你说,他是什么时候喝下去的?”
“布雷斯在福吉讲话的时候就不见踪影了,确切地说,是在勇士们上台的时候。”
“哦,那正好是福吉讲话讲到一半的时候。”赫敏说,“他讲完话的时候,我正好看了一下表,八点半。也就是说——”
“假如他们在八点一刻的时候来下药,考虑到他们溜出大厅所耗费的零散时间以及药效发挥作用的十分钟时间,布雷斯他们很可能是在八点半前后下去的。”他说。
赫敏抬头看了一下升降梯厅墙上挂着的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既然如此,不妨物尽其用。赫敏,抓紧时间,趁他还没醒。”
他带着她走到一个升降梯前,从隐形斗篷下伸出了戴手套的那只手,迅速地按了按一个标着“下”的按钮,立刻就有一架升降梯哐啷啷地出现了。
随着一阵巨大的、带着回响的叮当声,金色栅栏门和升降梯门依次轻轻地滑开了。
“走。”他说。
赫敏好奇地看了一眼金色栅栏,提着自己的裙摆,被他揽着走进了升降梯。
她感兴趣地左看右看,研究着升降梯内部的结构,口中不解地问:“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德拉科低声笑了笑,戴手套的手伸出去,按了按电梯里的按钮“九”。
“德拉科·马尔福,我得说,你是个犯罪高手。”赫敏瞧着他的手套,显得有点无奈,“你干起坏事来,连指纹都不留一个。”
“不要小看一个马尔福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