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怕了一小会儿。”唐荼荼含糊应了声。
她穿越到这里后,见华琼的次数不多,满打满算不过三回。头两回是刚穿来那几天,华琼来探了两次病,第三回,是荼荼病好以后,唐老爷和唐夫人催她拿着回礼去华府探望。
算起来,两人四个多月没见了。
天没亮时收着的信儿,华琼粗粗净了脸就来了,困意徐徐地涌上来。她提了张雕花凳坐下来,凳子平平整整一个面,坐得并不舒服,细看是紫檀色,却不是紫檀木。
华琼环视一圈,感觉从床到柜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比自家穿用差一截。她却不说破,只看着荼荼笑:“改天娘给你打套家具,你这色儿老气,看久了心情不好。”
唐荼荼忙说:“不用,我住着挺好的。”
她拒绝得太快,华琼以为她有难言之隐,自己揣摩着又说:“这事你别操心,到时候你们兄妹三个一人一套,娘送得起。”
唐荼荼怕多说多错,只好应下:“让您破费了。”
她坐得拘谨,说话拘谨,眼角眉梢也全是生疏。
叫人看得实在难过,华琼极轻地叹了口气:“荼荼,你与娘生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