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王雨把这份怒气压在心里,强忍到27日晚上,直到这个晚上,孟新依旧没有联系王雨。
王雨晚上10点钟给孟新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男人问王雨是谁,王雨说,“我是孟新的女朋友。”
男人立刻道,“哦哦哦,是嫂子啊。”
这时王雨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爸爸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王雨的思维跳闪了一下,“你是不是海宝的爸爸?”
男人忙不迭道,“是啊是啊,嫂子你也认识海宝啊!”
王雨的注意力并不在海宝身上,“孟新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因为他在我家呀!”
王雨的大脑一片混沌,孟新怎么没在家陪伴生病的父亲?
“那你让孟新接电话好吗,我有事找他。”
男人笑道,“他喝醉了,睡的像死猪一样!”接着又试探地问,“嫂子你是不是和孟新吵架了?”
王雨顿住,心里一阵茫然。
男人以为王雨默认了,赶紧道,“嫂子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孟新吧,让他回家住吧,他在我家附近的酒店都住了一周了,他每天帮我接海宝,他把海宝一送到我家就去住酒店,我让他住我家他不肯,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儿他也不说,我看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今天硬把他留下来吃饭,他没吃几口饭,光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嫂子你就别折磨孟新了,孟新也一把年纪了......”
王雨挂断电话,怔怔地站着。
她站了很久,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来。
她的脑子僵滞了,隔了很久才有了思考能力。
孟新对她说谎了,他父亲没有生病。
他宁可住酒店也不回家住,他是在躲避她吗?
他为什么这样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一直很亲密很幸福,为什么突然出现这样的局面?
王雨找不出答案,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就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窟,她心里充斥着慌张和恐惧。
王雨一夜无眠,她苦苦思索了一夜,她在自己和孟新之间找不出问题,她最后把矛头指向了珍珠。
7月28日中午王雨拨通了孟新的手机,她没有给孟新说话的机会,“我限你今晚12点之前回到锦园小区,你不回来咱们就分手。”说罢挂断通话。
王雨下班后回到锦园小区,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一个冷馒头,她早上没吃饭,中午买了两个馒头当做午餐,但是只吃了一个就饱了。
她吃完馒头抬眼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此时是6点40。
她静静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再思考,该思考的东西昨夜已经思考过了,她脑海中只是偶尔出现孟新第一次去她家,和她第一次去孟新家的画面。
王雨坐到脊椎酸胀时站起来,她望向挂钟,现在是10点30。
她走到阳台望着天空,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没有边际的黑暗。
她麻木不仁的站了很久后,回身走进客厅,她再次看向挂钟,时间来到了11:50分。
她像被人点了穴,定格在原地,眼睛直直盯着挂钟,挂钟上的秒针在她的注视中跑了一圈又一圈,当时间走到11:55分时,王雨听到了一阵开锁声。
王雨望向门口,孟新走进来了,他关上门,没有换鞋,缓慢地朝王雨走过来。
孟新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气,王雨冷冷看着他,孟新从她身边走过去,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一周不见,孟新的下巴冒出了一片青黑的胡茬,他西装下的白衬衣没系领扣,咧开的衣领上有一条明显的污垢。
王雨的鼻子一阵发酸,孟新一周前走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衣服,他最爱干净整洁,每天必须洗澡换衣,他却把这套衣服足足穿了一周。
孟新垂着头,一边打哈欠一边搓脸。
王雨压下心中的怨气,去厨房给孟新泡了一杯茶。
她把茶杯放到孟新面前的茶几上,“醒醒酒吧。”
孟新咳了一声,嗓音很沙哑,“我没醉。”
王雨退后几步,直直地看着孟新。
孟新深吸一口气,“王雨,咱们分手吧!”
王雨的泪霎时涌上眼眶,她含着泪自嘲地笑起来,她想起自己中午打给孟新的电话,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可笑的小丑。
要分手也得说个明白不是?
王雨擦去眼中的泪,戏谑道,“你和姚珍珠重归于好了?”
孟新看向王雨,眼神茫然。
王雨顿了片刻,忽然大声道,“孟新!耍人不是你这样耍的!”
孟新抬起双手又搓了搓脸。
“你让我怎么办?”王雨喘着粗气,满眼怒火,“我让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你想让姚珍珠对你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