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她绝交了,她还是在乎吴耿对她的看法,而吴耿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在看一个令他恶心嫌弃的风尘女子!
王雨一阵悲伤,眼泪在这一刻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王雨把头垂得更低,她不想让吴耿看到她流泪。
“吴耿,你聋了!?”
吴耿站着不动,吴老板又气又急。
吴耿看向吴老板,脸上现出一种在他脸上几乎从没有过的憨态,“爸,这样走不太好吧,这把牌还没打完,咱们不能没有牌品。”
“你!”吴父急忙对吴耿挤挤眼睛,吴耿却把脸转过去了,吴父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却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
唐老板本就不愿吴老板离开,见此情景立即拉住吴老板的胳膊,“吴老板教子有方!吴少爷说的对呀!咱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可以不讲人品,但一定要讲牌品!天大的事儿也得把这把牌打完再说!”
唐老板把吴老板生拉硬拽回他的座位,吴父坐下时狠狠剜了吴耿一眼,吴耿却面不改色。
那边郑成军依旧不为所动,黑着脸看着王雨。
唐老板才把吴老板劝住,见郑成军还是那副模样,不禁叫嚷道,“老郑你今天不对火儿呀!你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较上劲了,让她走呗,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闹这么久值当不值当!你跟吴老板初次见面,后面还有合作要谈,别为这丫头坏了正事!”
郑成军一言不发。
唐老板开始自作主张,“小出纳你起来跟你们老板认个错,认完错你就走吧!”
王雨不知道唐老板的话管不管用,但既是对她有利,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对郑成军说,“老板我错了!”说完转身就跑,一只胳膊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揪住了。
王雨差点失声大哭,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线希望破灭了。
陈经理揪着王雨,他的手像一把铁钳,令王雨怎么也挣脱不开。
唐老板冷眼扫过陈经理,看着郑成军道,“老郑,你给句话,你到底放不放这个丫头?今儿这牌还能不能打了?”
郑成军沉吟片刻,忽然站起来说,“放了她也行,这把牌让她来打,打赢了她就可以走。”
唐老板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扑哧笑了,“她要是输了呢?”
郑成军没搭话,抬脚走到椅子后面。
陈经理把王雨拽过来按到郑成军面前的椅子上。
唐老板看着王雨调侃道,“小出纳你要认真打啊,赢了就没事儿了,输了可就惨了!”
王雨惊悸不已,她被陈经理按在座椅上,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听命服从,这局牌愿意也得打,不愿意也得打。
王雨稳住心神,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全力以赴打赢这局牌,赢了才能逃过这场劫难,至于输了会怎样,暂时不予考虑。
“开始吧!小出纳,该你抓牌了!”唐老板的兴致陡然高涨。
王雨吸口气,欠身去抓刚刚没有抓到的那张牌,牌刚拿到手,忽听吴耿对他父亲说,“爸,你歇会儿,这把牌我替你打。”
坐在王雨下家的男人嘴欠道,“这不好吧,哪有中途替人的!”
唐老板显然向着吴耿父子,立刻怼他,“吴少爷怕他爹累着,尽个孝心你也有意见!下次让你儿子替你,我绝对不放屁!”
那男人尴尬地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吴父以为吴耿真的怕他劳累,阴沉的脸色瞬间缓和,他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吴耿。
王雨将抓到的牌拿到眼前翻开,一张南风,她迅速看向桌面,牌池中没有几张牌,这说明这局牌刚刚开始,王雨抑制着心跳,精神高度集中地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一一看过去。
她面前的牌很烂,几乎都是凌乱的单张和各不相同的字牌,只有被郑成军砌在左端的壹、叁万有机会率先连成顺子。
风字牌机会小,王雨舍掉手中南风,其他三家都是老手,这一轮大家舍的都是风字牌。
接着又轮到王雨抓牌,王雨这次抓到一张叁万,她略一思索直接将手里的叁万舍掉了。
3在数牌中是上好的张子,它联络性强,进张面广,这张牌在王雨这里纵然连不成顺子,也可以当对子使用,但王雨打牌喜欢出其不意,出其不意最易迷惑对手。
王雨此时舍掉3万,大概率会令吴耿以为她手里握着伍陆万,为了防止王雨吃他的牌,他一定不会出肆柒万,但若他手上有用不上的贰万,倒是可以放心舍掉。
王雨想要贰万,她迫切地想把左端的一三万连成顺子,她此举就是为了迷惑吴耿。
只是这张三万刚被她弃入牌池,她却陡然面如死灰。
她忽然反应过来,她跟吴耿交过手!那次在吴耿的饭店,他们四个从中午开始打牌直至晚上10点左右,那天吴耿偏巧也是她的上家,在那场充满欢声笑语的牌局上,她对吴耿不止一次地使用了类似伎俩!当时吴耿苦笑着说我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