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你在说什么?”
异思明白江云初:“开心是两边嘴角上扬,伤心是流眼泪,生气是嘴巴高高翘起,头往外看,双手抱胸,然后跺脚。”
代柔不明白:“什么意思?谁生气的时候动作幅度这么大啊?”
“那是主人小时候生气的样子。”
“......”
异思一滴眼泪掉下:“我离开了两年,您还是没学会正常的情绪表达啊。您对我,应该是又气又伤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您便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江云初努力压下这些情绪:“我会学会的。”
异思抹去脸上的眼泪,说:“方叔,是我带回张府的。”
异思这句话,引得在场所有人惊异。
异思继续说:“几天前,我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远处传来,出城看,我见到了冥神,她在与另一个人打斗,对方法力高强,冥神看见了我,让我带着方叔逃,我害怕,头也不敢往盛川城里跑。我躲了几天,发现没人追上来,他突然被人抓了......剩下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江云初记得很清楚,在她的记忆里,异思根本没见过冥神,不如说,从她离开四梵天后,就没有再见过冥神,她被冥神封印身体,师父因追查冥神而来到人界,这次又是冥神,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异思看着周围的人,声音温柔:“我的主人,只是看起来很凶,她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希望你们好好对她。”
异思说完,对着众人磕了头。
异思的身体一点点消散,地上掉落一条粉色的束带,上面系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江云初捡起束带,这是她刚收养异思这个小兔子的时候,给异思系上的粉色丝带,她怕异思受欺负,便在丝带上系上一只铃铛,其实这个铃铛是法器,能保护她,她若受到伤害,铃铛会变为法器护住她,这样江云初能赶来救她。是她最喜欢的,没想到,异思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
江云初扔出铃铛,铃铛瞬间变大,罩住整个盛川。
江云初对张棠说:“我现在对整个盛川城施下屏障,所有凶兽都无法进入盛川,不过它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所以,公子最好不要再跟我绕弯子,这里没有第二个扶芳师伯能舍生取义护住我们了。”
张棠答应:“好。”
不一会儿,张棠带了几个人来处理方扰的遗体。
方扰的坟前,江云初烧掉了丝带,代柔关心地问:“不会后悔吗?就这样烧掉。”
江云初眼睛肿肿的:“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被回忆束缚。就让她和她喜欢的人这样在一起吧。”
代柔欲言又止,江云初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法力低微,修炼的法术对周围人的影响微乎其微,只有像方扰这样长期和她在一起的,才会被日积月累耗掉所有阳寿。”
代柔还是有点后怕:“她这样偏执又疯狂,挺可怜的。”
江云初想到当初的自己,轻笑嘲讽当年的自己:“我当年和她差不多,一样的偏执和疯狂。只不过是个人选择不同罢了,我选择了放手;她选择了死磕到底,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回到张府,张棠有些疑惑,想说,江云初看到张棠那副模样,主动问:“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棠见江云初主动开口,也不遮掩:“县衙卷宗上记载的那些没有结案的案件,近两年的,难道都是方扰做的?”
江云初摇头:“不全是,有些是人为。”
张棠敬佩江云初的洞察力,那些悬案她竟都明白其中真相:“你这般有能力,不去当女官可惜了。”
江云初苦笑,这件事她不过是看过天玑仪,所以才会知道这些案件是谁做的。
不过,江云初觉着这话有些耳熟:“公子还对其他人说过这话吗?”
张棠不愿回答,便转移话题:“最近有空的话,就和我去一趟县衙把那些案件结了吧,给那些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
江云初以为张棠会趁此机会逮着这事追查她,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笔带过。
“好。”
秋日的阳光有些温暖,西北的风有些刺骨,一些东西,在悄然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