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没什么工作吗,要那么多人手做什么?”
听闻这话,森山医生露出微笑,“……四月夫人真是什么都没跟你说呢。前几天,咒术界出了一件大事。因此接下来,我们要提前开启忙碌模式了哦~”
凉夏想起几天前外婆对自己说的话,警惕了起来,“什么意思?”
“诅咒师。”森山医生只说了这一个词,凉夏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凉夏收回手说,“这个咒力我认识,是一个野生的咒术师,姓赤川。详细情报你可以问松岛。”
“松岛?”森山医生问。
“就是外面的那个辅助监督。”凉夏说。
“既然如此,我就先把这边搞定吧~”森山医生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胳膊,顺着三井先生的伤口一个个点过去,附着在伤口上的咒力瞬间就消散了。
“好了,治疗结束。我们出去吧。”
森山医生停下结界,打开了病房的门,等在门口的松岛连忙上前问道,“请问,三井先生现在……”
“已经没问题了,十分钟内就能醒过来了。”森山医生说着给松岛让开进屋的通道,“你可以进去看看。”
看着松岛进屋,凉夏也不再关注那边,她跟着森山医生走到他的办公室里。
“接下来该处理你的事情了。”森山医生倒了杯水放在凉夏面前,“老实说,你现在视野还剩多少?”
凉夏迟疑片刻,双手在面前比了一个圆,“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了。”
森山医生顿了顿,“你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吧?”
凉夏点头,“在我完全失去视力的那一刻起,可能就无法再使用术式了。”
“那你平时还不注意一点?”森山医生火气上来,语气却愈发温柔,“小凉夏,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眼睛?”
凉夏辩驳说,“我没有……”
“没有?”森山医生不怒反笑,“现在肉眼都能看出你状态很不好了,你要是真的珍惜自己的眼睛,刚才就不该对那个辅助监督用术式!”
凉夏自知理亏,闭上嘴安静地听着。
“小凉夏,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刚才为什么要用术式?”森山医生强行让自己不要那么生气。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过这里。”凉夏低声回道。
“你怕她把你在我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森山医生问。
凉夏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样太显眼了,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
森山医生沉默了,他不知道凉夏这个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但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和小彩香的约定,他也会尽力保护眼前的这个孩子。
“你猜到什么了?”
“松岛是某个咒术家族出来的吧?虽然不知道她被放出来的具体原因,但万一……她还和她的家族有联系呢?”凉夏说着握紧杯耳,“我相信外婆和新田大叔的眼光,她不会对我不利,所以才把自己的术式半公开给她。”
凉夏抿了口水,抬眼看向森山医生,“但你又不是我。如果你的信息被公开给她背后的家族……”
“你觉得我怕这个?”森山医生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小凉夏,不会有人去主动得罪医生的。”
凉夏放下水杯,“万一是个疯子呢?”
森山医生看了凉夏一会儿后,又恢复了之前带波浪的语气,“我知道她是哪个家族出来的。你乖乖跟我去做完检查,我就告诉你~”
“那就走吧。”凉夏迅速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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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病房内。
三井健太在病床上挣扎着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宿醉三天一样难受。
“三井先生?三井先生?”松岛看见他眼皮正在颤动,连声呼唤道。
“……松岛?”三井健太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松岛。
“太好了,您醒过来了!”松岛松了口气,“从12点10分我进入‘帐’内找到您开始,您就一直昏迷,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糟了,我还没给我妻子回邮件……”三井健太缓过神的下一刻就想起了自己对妻子的承诺,他刚想坐起来,腹部火辣辣的痛感就让他不得不停止这个动作。
“您腹部的外伤只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是不要动作太大,免得撕裂伤口。”松岛连忙阻止他的动作,“您家人那边我只发了邮件说:‘回家路上遇到了大堵车,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到’。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听到松岛已经回复了邮件,三井健太又重新躺倒,“等下找医生治疗一下就回去。”
“那现在有空写一下报告吗?今天的值班医生现在不在。”松岛看三井健太还挺精神的,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沓报告纸,“考虑到您现在不太方便写字,麻烦口述吧,我来写。”
三井健太表情微妙,“你这么急着把报告传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