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抗拒逗笑了,他靠近赵清夜五步,将唇角靠近赵清夜的耳边,赵清夜猛地将他一推。
火光电石般,只听咚的一声,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如意在地上,粉身碎骨。
赵清夜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东太后的心中也闪过两个字:疯了。
众秀女的心中也闪过两个字:惨了。
只有司曜心中闪过一串子:赵清夜,朕终于找着你了,既然你自己闯进来的,那便不要怪朕了。
只有司曜心中闪过一串子:赵清夜,朕终于找着你了,既然你自己闯进来的,那便不要怪朕了。
直接傻眼的是刘秀,只听他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双眼朦胧的看着碎成一地的如意,他想名垂青史是不可能的,他把祖宗的如意摔没了,怕不是要遗臭万年了。
司曜看着不知所措的赵清夜,幸灾乐祸道:“你接了,怎么又摔了,难道太欣喜?”
赵清夜双眼差点冒火,明明就是他摔的,他倒打一耙,反倒怪起她来了!
司曜却不在理赵清夜,而是走到东太后身边:“母后,朕已经选好皇后了,若没有其他事情,朕先去处理奏折了。”
东太后吕素蕊被司曜气的浑身颤抖,低眉垂眸,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局,司曜大获全胜。
他心满意足,直接行礼离开。
走到刚才的位置,赵清夜稍稍向门口移动半分,将脚微微伸出,挡在司曜的路上,司曜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时,压根没有注意。
被赵清夜的脚猛地一绊,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身体前倾,不但给赵清夜行了大礼,还一只手扎进了如意碎片里。
赵清夜赶紧伸出一把手拉住司曜,正好凑到司曜的耳边道:“不用谢。”
司曜这一摔,满屋子刚才压抑的气愤一扫而光,瞬间兵荒马乱起来。
东太后哪里还跟司曜斗气,立刻心疼的捧着司曜的手,失态的喊:“太医,太医呢......”
众秀女更是拥挤过来,想靠近又怕失了分寸,满眼担忧的看着司曜流血的手。
而一直战战兢兢的刘秀,更是两眼一黑,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刘秀最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帝,老臣对不住您啊,你把老臣带走吧。
常宽更是瞬间泪流满面,结巴道:“都是奴才不长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而此刻司曜的眼中只有一人,那就是罪魁祸首,赵清夜。
而直到出宫无望的赵清夜,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她用手掐了掐手掌心,挤出两滴心疼的泪水。
司曜:“.......”
不管如何,如意送了出去,皇后也就定了下来。
看到这位陛下选的新皇后,陆家冒出来,姓赵的皇后,不管前朝还是后宫,全部沉默了。
而这也是司曜想要的结果。
那日,福宁宫内乱作一团,混乱之中,云桐也心存担忧,一直在旁候着。
司曜的伤口看着挺凶险,其实也很凶险,因为如意碎片扎进司曜的右手心,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写娟秀小楷了。
倒是司曜,全程没有发怒,连处理伤口时,也不过是眉头微皱。
反而是东太后几度被血肉模糊的伤口吓晕。
那时东太后忙着与司曜置气,丝毫没有看清司曜是如何跌倒,要是知道是赵清夜故意而为,估计现在赵清夜早已经生不如死。
每位御医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其实司曜并不信任这些御医们,他记得赵清夜她之前说她是名大夫,如果将她请来......这个念头令司曜自己吓了一跳。
常宽强忍着泪水,两只眼睛憋得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直到晌午,这些人才抹着眼泪陆续的离开福宁宫。
东太后欲言欲止,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离开。
司曜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手,问身旁哽咽的常宽:“你刚才看到了?”
常宽垂头道:“看到了。”
“这件事不许让第三人知道。”
常宽犹豫片刻,望向一边一直未出声的云桐:“陛下,那云小将军呢?”
顺着常宽的目光,司曜才发现这福宁宫内竟然还有其他的人。
“云桐,你怎么还在这里?”
终于临到自己,云桐赶紧跪在地上:“臣不该将赵姑娘再带回来,害陛下受伤,都是臣的错,臣有罪。”
司曜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桐,却夸奖道:“今日幸好是你当值,若是云松,肯定就放赵清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