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赵清夜讥讽道:“难道皇上刚才说的都是借口,其实都是不想喝药。”
司曜被赵清夜一激:“皇后的药,朕一定会喝。”
赵清夜得了司曜的承诺,便对身旁的状元和榜眼道:“我们先去一趟御医院,”然后对跪在地上的常宽道:“常公公,你将药炉子准备一下。”
最后才对司曜道:“皇上,你可看清楚了,这药从始至终,都不曾再经过御医的手。”
司曜:“......”
御医院 。
今日当值的依旧是袁春朗。
“是你啊。”
“参见皇后娘娘。”
“你在此就太好了,上次你给皇上开的药再来一副。”
袁春朗没有多问,不消片刻 ,便将药放在状元的手上。
赵清夜忽然道:“本宫认为,这药里缺一味?”
袁春朗一惊:“皇后娘娘,敢问缺的这一味药是什么?”
“黄连。”
袁春朗眉头不解:“这症状......黄连.....”
“听本宫的,出了什么事情,本宫担着。”
司曜看着比刚才更黑的一碗药。
“朕......”
“皇上,慢慢喝,方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臣妾先行一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赵清夜说完立刻就离开了。
再次走到刚才折回的位置,赵清夜再次道:“我们回去。”
状元和榜眼对视一眼。
榜眼低声问道:“皇后娘娘,你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赵清夜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不,回去看一场戏。”
赵清夜再次回到万宁宫,殿内的场景与之前的如出一辙。
常宽跪在地上,司曜正在处理手中的汤药。
赵清夜一语不发的来到司曜的身边,取下司曜手中的药碗,里面还有一些汤药,她一下子全泼在了司曜的脸上。
司曜这一刻大脑空白一片,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漫长无比。
整个万宁宫静的能听到一根针。
所有人都像石化一样,只有赵清夜缓缓的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皇上,这药应该这样倒才有用。”
司曜面容冷峻:“皇后,这是何意?”
“皇上,这药是臣妾去配的,常宽熬的,为了给皇上熬一碗药,皇上看看常宽的手,被药炉烫伤了不止一处。”
常宽闻言浑身一颤,立刻将烫伤的手缩进袖子中。
司曜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赵清夜被司曜这句“那又如何”被气笑了,她还以为常宽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总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皇上,臣妾进宫以前,给很多百姓看过病,皇上可知道有多少病人连一碗药的钱都没有,只能活活的等死。”
“皇上,臣妾想问一句,若是皇上不是皇上,皇上能有这样的资格随意朗浪费每一幅汤药吗!”
赵清夜没说一句,就向司曜走近一步。
司曜大声呵斥:“皇后,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后就不怕诛九族吗!”
赵清夜却歪着头,看着司曜:“皇上是臣妾的夫君,不知这九族里有没有皇上。”
司曜被赵清夜的一脸无辜彻底惹怒:“朕既然可以立,自然就可以废。”
赵清夜竟然点点头:“就因为皇上不想喝药,臣妾劝皇上喝药,皇上就要废了臣妾,臣妾真是比六月飞雪还冤啊.....”
说完,赵清夜竟然嘤嘤嘤的哭起来。
如果赵清夜继续与司曜吵,司曜倒也不见得会输,两个人的结局如何还未可知,偏偏赵清夜哭了起来,司曜满腔怒火噗的憋回了肚子里。
见赵清夜越哭越带劲,司曜只好给常宽使眼色。
常宽只能硬着头皮,刚想开口,就被赵清夜堵了回来:“常公公,你别管。”
然后哭的通红的眼睛看着司曜:“皇上,这药,以后皇上还倒吗?”
司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怜香惜玉的人,但是赵清夜对于他还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当初,他从未想选个皇后,哪怕是陆家真正的女儿,给个妃位,留在后宫即可,但看到赵清夜后,他也不知为何改变了心意。
司曜的目光略过赵清夜通红的眼睛,定在那空空的药碗:“是不是在皇后眼里,朕喝了药,就算是明君?”
“反正不是昏君。”
司曜又瞪了赵清夜一眼,妥协道:“行了,朕喝,你......也莫要再哭了.....”
司曜的保证刚说完,赵清夜立刻收了眼泪。
司曜:“......”
他在心里嘀咕:他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