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
从没有说一句苏吴归不好的话。甚至在他几次修行出了岔子昏迷的时候，还低声安慰，说了些诸如“不是的错”“在这世间无人教导才会如此”“不知道那样是不对的才会那么做”“但其实都是好心”。
看到他身落的很多旧伤，也只垂泪，说：“若我能早些与相识，就好了。”
这些话，叫陶九九得莫名其妙。
殷灼月站在一边，只沉默看着。脸连笑容也没有。
无悲无喜。
只是对陶九九说：“是不是很奇怪？”
陶九九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这丑娘子确实很奇怪。
以她之前的言行来看，她本身可以说是那，为恶不知恶的人。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苏吴归很好。根本没有能力知道自己在做恶。更何来宽宥。
可陡然之间，却变成了一善良体贴的人。甚至能原谅苏吴归受她教导变得乖僻的言行。说出那么有道理的安慰人的话。
殷灼月笑了笑说：“她当时说要做公主，不是玩笑。”他注视着面前的丑娘子，却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另一女人：“她以毕身修为为赌注，找机会与公主交换的身躯。面前的这，不是她，是谛天皇帝的亲妹妹，吉山公主。吉山集万千宠爱一身大，心纯善。陡然变成最丑陋的人，失去一切，也丝毫没有转变性。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着，看向陶九九目光深邃：“因为本性是世界坚硬的东，稳如磐石，千万般亦不可移转分毫。吉山就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际遇变得猥琐嫉愤。苏吴归不配遇见她。”
陶九九心中震撼。
那么，最后说是公主虐杀了丑娘子，不如说是丑娘子虐杀了公主。
苏吴归当时把那美丽的头颅割来，不过是把原本属吉山公主的东还给她已。
两人身边的幻境仍然在继续。
苏吴归与丑娘子这段平静的生活会结束，是因为有一次丑娘子带回来一快死的伤患。
那人说是在山中打猎，遇到了妖兽受伤。
苏吴归以术法救活了这人之后，这人当时虽然千恩万谢，可回去便纠集了许多村民，前来讨伐‘妖人’。
苏吴归和丑娘子携手逃离。画面也渐渐淡去。
这就是一切的开端了。如果没有这猎人，说不定两人会在山中终老。
幻境就这样消失着，收成了一光点。
陶九九回头顾，她和殷灼月仍站在院中，只是这屋舍不知道已经过多少的风雨，屋梁早就塌了，木、石风化，只剩微小的痕迹，和满地的野草。
此时山间寂静，天边隐约有红霞。
似乎是天已经快亮了。
殷灼月手中的幽竹也随着幻境的消散化成了粉末。风一吹便消失在空气中。在幽竹消失后，却又产生了许多光斑，它们集汇在一起，归聚后没入到他的额间。
似乎是幽竹一直在汲取他的修为，在一切回忆都被现之后，幽竹灭，又将一切修为都归还他了。
殷灼月的脸色，一瞬间便好转了不少。唇色也新红润起来。
就在陶九九正想向他确认，这丑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天边有人影疾驰来。
殷灼月这次却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猛一甩袖，便见灵光万丈向天空去。
在灵光击中对方的瞬间，什么东在空中猛然崩裂，灵光过去，半空中的人看着似乎摇摇欲坠，殷灼月轻声说：“以为我是不如们，才居外岛的吗？无知的老东，再不滚我就亲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