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看了两三个,却都不太满意。
回到客栈暂住处,华浮生将手搭在房间门上,敏锐的感知告诉她里头有一个人。
这是我的房间吧?
她左看复右看,确定是自己的房间。
推门。
里头有一位不速之客。
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曲,翻着书。
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朋友,是她换去一身行头也想甩掉的人。
按道理来说她那种程度的变装相当于换脸,在按照图画找人的时代有着极强的蒙蔽性。更何况她连文碟都换了,不可能说有人根据她留下点什么讯息找到跟前才对。
华浮生于是后退一步,把门关上,再左右确认一次。
真是见了鬼的,前东家怎么还真找上门来了。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玄煜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拿着的册子向她打招呼——定睛一看,那是她随手放在床头没有收回去的话本。
华浮生想扎人的想法随着在手心出现的小刀一同出现,她讨厌这种乱动别人东西的人。
手腕甩动,飞刀破风刺去。
玄煜偏手躲闪,书则躲避不及,被飞刀带着钉在墙上。
手侧被划出一道痕,渗出些许血,他用另一只手抹开,触感略微潮湿。他没在乎这道小口子,视线投向墙边,再扫回门口:“多好的书啊……怎么这么凶?”
“非请而进视为闯,不问自取是为盗……这里不欢迎你。”华浮生冷冷道。
“别这么凶嘛?我是来找你赔不是的,上次是我不对。”玄煜笑容不减,语气陈恳,“非常抱歉把你当成一般奴仆,采用了不合时宜的手段来请你帮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屋里的茶具斟好两杯茶,不多不少刚好八分,后摆出敬的姿态:“聊表歉意。”
见他的态度做的足,华浮生犹豫片刻,还是接过茶,没闻出什么异样,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于是喝完。
她道:“还有事吗?没事请离开吧。”
“真的不考虑回来止风吗?如今止风壮大,已不只是一个江湖组织……”玄煜说着,伸手指指上头,“与不少达官贵人都有联络。以你的才能,若是能……”
“不感兴趣。”华浮生打断他的话,走到门口将本来就打开的门再打开一些,送客的态度明显且坚决。
“好吧,那我便不多打扰了。”
这一回玄煜出乎意料的沉静,见劝说无望,尬聊几句居然就真离去了。
房间里的华浮生才不管他,她将墙上的话本子取下来,看着墙上的坑犯难。
这退房的时候被发现了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吧……
冲动一时爽,找补火葬场。
对比颜色和质地,她认命的使用打印机制造出颜色一样的修补材料,抹上去,等干了之后再打磨一二就不成问题了吧。
做完这些,她难得感觉有些倦意。
这一天天的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仔细想想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就着穿洞的书册凑合看上一会,打算睡觉。
然而就在客栈外不远处,玄煜没有走远,手里捏着瓷瓶听着那厢的动静。
居然没事吗?毒药对她不起作用。
他想着,低头看自己被袖子盖住的手。
事先服用过解药的他——手上还是起了疹子,而他的试探对象没有半点反应,甚至没有意识到喝了不该喝的东西……最多是有些犯困。
至于为什么要试探……当然是因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