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发定位给你。”
“好的,谢谢。”
“谢什么,”路妄啧了下,耷拉下眼皮,“举手之劳而已。”
嗯……?
他声音确实是有点……
许又偏头应声,说:“路妄,我听着你声音有点哑,感冒了吗?”
“很明显?”路妄说,“没感冒,可能是练歌……”
他顿了一顿,手扣紧了手机:“不会影响明天招新。”
“我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吗,逮着使劲儿薅你羊毛,”许又笑,“吃金嗓子喉片挺管用的,能缓解一下。”
“行,我去看看有没有,”路妄低头笑出声儿气音,“明天起得早,你早点休息,晚安。”
“你也是,晚安,玛卡玛卡。”许又说。
路妄笑出声儿:“晚安,唔西迪西。”
“……晚安,叮叮车。”许又反应过来笑。
她这玩笑平常和阎之之开惯了,只是没想到路妄会接。
“晚安,飞飞鱼。”路妄乐得弓起身。
操,怎么这么可爱。
他一边笑一边挂了电话。
许又小白菜今天可爱到爆了。
他瞅了会儿许又头像,翻出从朋友那儿得来的有许又的照片,盯着乐了半天。
照片上浮现几帧许又今天哭的样子。
他手滞了下,缓缓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冒凸,盘虬的树根似的。
她感情那么淡的人,是担心招新吧……
家里没金嗓子喉片,但有润喉糖。
路妄立起身去拿润喉糖。
明天十几首歌,路妄担心会出差错,心底有点虚。
小提琴和吉他,他练到两点多才睡。
心里念着事儿,晚上自然是没睡着。
隔天早上,路妄立在酒吧外等许又时,人都还有点困,等人的功夫,眼皮都睁不开。
看到许又的时候,路妄抬手压住个哈欠,打了个招呼:“早。”
“早啊。”
许又笑着说,把自己从家里拿的金嗓子喉片递过去。
“给我的?”路妄接过袋子,受宠若惊。
许又特意拿的,还是只给他拿的……
……熬夜练的琴值了。
他放低了声音笑。
“嗯,你今天要为招新唱歌,所以给你带了些。”许又说。
她父母都是教师,课多时嗓子撑不住,金嗓子喉片家里备得还挺多的。
“哦。”
路妄不冷不淡地回了声,漠不关心似的别过脸。
……大可不必把原因说得这么详细。
也是……
许又和他关系还没好能特意给他带东西的地步。
手机震了震。
路妄闷声从兜里掏出手机,他瞄了眼屏幕,点了免提。
“先生,你是路妄吗?”
路妄回了声儿。
“是这样的,路先生,你儿子赌博在我们这儿欠了一百万,如果没有一百万来赎……”
居然是这样。
难怪他有这身气质,还这么凶……
许又不自觉地睇了眼路妄。
路妄不太耐烦地压着眉,眉眼锋利疏离,乖张而张扬。
许又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路妄是学法吧……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路妄不确定地问了句:“……什么?”
“是这样的,路先生。你的亲生儿子路辉欠了我们一百万,要是你不拿一百万来赎,你儿子身上就会少几个器官……”
“随便挖,挖肾掏心取肺都行。”路妄直接没心没肺地截断他的话,语气冷飕飕地刺回去,“人没了都没事,你们想干啥就干啥。”
诈骗电话都打到他手机上了……
这么明显,谁会信。
见他朋友过来,路妄斜了下目光,正准备挂电话时打了声招呼,刚巧瞥着许又再次震惊地望着他往后退退退。
俩人很快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路妄:…………
“我…………”路妄说。
许又迅速又往后退了步。
路妄:………
操。
许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