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弟钱二爷也不擅长经营,只是对丝绸方面精通,管着那处生意已是极限……
他也不是没有姨娘通房,但……生不出,他也是没有办法!
实在不行,届时便将钱氏一分为二吧!
但不管如何,一分为二,一分为三,他这一房总归占偌大一头,钱银多还是要快些娶一房能干的婆娘才行。
整个吴地,钱大爷都看过了,也不是没有旁的合适的大商户之女,但目前最觉得可行的便是谢韵!有头脑有本事,还不似那些大商户出身的姑娘家,担心儿子压不住,届时娘家人来生出旁的心思!钱家恐怕在他百年之后,恐要落入旁人之手。
于是钱大爷便道:“爹的心思,你估摸着也懂,你的心思,爹也看明白了。谢姑娘是个好的,虽飘零在外,一直没向我们吐露实情,但不管如何,若她家世清白简单,又愿真心跟你,爹也不在乎这些!”
这话钱大爷也不是第一次与钱银多说。
于是钱银多想了想上次提及两人成婚,谢韵并不反对,于是稍稍捡回了些自信道:“她定然清白,只不过,她的心思我也说不清。且再候上些时日,只要她不嫁于旁人,我便能等得。”
钱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觉这钱家也没出个痴情种子,怎地跑到钱银多身上,便成了个情种!而且十分洁身自好!
都城内,谢府里谢大爷很是烦恼。
这晋阳王又要发疯了!
这才回都城,便又到府上闹着要谢府去寻宫里退婚!
这婚事早该几月前成了,但晋阳王一声不吭的跑了,大家也是没辙,如今人突然出现了,旁人还没说些什么,晋阳王倒是先发制人,直接踹开大门,嚷嚷的左邻右舍都能听到道:“你们谢府真是晦气,才认得的嫡女便得了瘟症,是死是活也不知,你倒是想的好,一会儿用外头的顶替年幼的,一会儿又用年幼的顶替年长的!没脸没皮的!当本王是何物,任你们谢府揉搓着玩儿似呢!”
说着,他还极是不满,一鞭子下去,把谢府的主位给撩翻了,凑近谢大爷,放了狠话道:“本王且告诉你,你即使将谢府的姑娘硬塞给本王,本王也只会将之弃如弊履,你也沾不了我的光!”
说完,在谢大爷装死的闭眼当没听见时,晋阳王眼见谢大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上来便是一脚将他踹倒,气冲冲的走了。
而谢大爷想的没错,他拼死忍辱,就是等着皇帝陛下的安抚,果然之后圣诣便来了,又送了些许赏赐,当场也有极好的伤药。
宫里的小周后就没搞懂,都闹成这样了,为何皇帝要坚持自己的儿子迎娶谢氏女?难不成,就因为他救了落水的谢氏女吗?
越想越气,小周后就冲到皇帝处,气呼呼的质问缘由。
皇帝陛下正在画蝶戏图,见小周后冲了进来,先是慌乱,看实在没地儿躲,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这也是为他着想!你莫要再闹了!”
小周后气的要死,她伸出右手食指,都快戳到皇帝鼻孔里去了,怒道:“你少拿这些打马虎,你让他非要迎娶谢氏女,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成儿不愿娶,我们也可安抚谢府,不至于几次三番眼瞧着他闹,还要逼迫他!”
可皇帝却宁愿被小周后戳完鼻孔戳脑袋,也坚持不愿松口。
小周后被气的哪哪儿都疼,返回椒房殿,便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