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也不是好惹的,没情份没念想了,谁的嘴皮子不利呢,于是她有气无力的反驳道:“她是哪门子的妾室?老爷也说我,我是正室嫡妻,可有安排饮妾室茶?”
“没饮过妾室茶,便可等同主母不认可,老爷与她便是苟且!”廖氏发着狠道:“若不是琳儿前来告知,我还不知道,眉姨娘恐怕才是这个府里的女主子吧!嫡女都要让着她。”
前半句骂他与眉姨娘苟且,已经让谢大爷恼火,正要出言呵斥,后面听闻谢琳在里面搅和,他不由也将谢琳记了一笔在心头。
但与谢琳相比,廖氏在谢大爷心中更没有地位。
于是谢大爷还是责备廖氏道:“阿琳多大,你多大?她不懂事,难不成你的脑子也是病糊涂了?”
廖氏一阵猛咳,感觉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绕是明明说廖氏身子好了,她得了病不传染,谢大爷听到这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很多步,一直退到门口,他隔着屏风与帘子,指着廖氏所在之处,道:“你若还想做廖氏主母,便安生些。若不然……”
还要放威胁的话,想到廖二舅还在府里,万一闹出太大的动静不好。
他与廖氏之间的矛盾,量廖氏也不会告诉廖二舅。
甩袖出来之后,谢大爷特意到帐房取出了十两银子,拿着到眉姨娘的卧房。
当天晚上,眉姨娘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讨谢大爷的欢心。
两相对比,谢大爷更讨厌廖氏了。
只是到了第二日,谢大爷取出的十两银子,一大早上就被谢琳晓得了。
然后,她又到廖氏处告了状。
于是廖氏又将眉姨娘罚跪在院子里。
如此反复了七八日,谢大爷这一日休沐在家,似是为了给眉姨娘撑腰,他特意使人安排了喜堂,随后让人请出廖氏,要办纳妆仪式。
但廖氏就是不出席。
谢大爷冷冷一笑,将眉姨娘的茶水接过,直接洒在了原本就女主人所坐的位置,像是敬死人一下,全部洒在位置前面。
廖二舅这一日特意避开,到了晚上,闹了一天的廖氏归来后,寻了兄弟诉苦,廖二舅在谢大爷与眉姨娘用晚膳的时候,冲了过去,又是一阵闹腾。
如此断断续续,谢大爷受不住了,他主动找廖二舅,道:“你也瞧见了,廖氏如今不能履行主母之职倒也罢了,却嫉妒刻薄……你身为舅兄,且去劝劝,若不行,莫要怪我,休了她!”
等着就是谢大爷提这一茬。
但廖二舅则是一脸受辱愤怒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胆敢休了我阿妹,我便去兆伊府递状子!”
谢大爷眯了眼,望着愤怒不已的廖二舅,轻嗤道:“武夫即莽夫!”
他是在等着廖二舅将此事告诉廖大舅,按着廖大舅,肯定不会选择与自己鱼死网破。
谢大爷这里算盘打的好,但廖氏这边闹腾的也是欢实,她又让人将库房与厨房砸了个遍。同时谢琳再来告状,廖氏就让她与眉姨娘对峙。
最后来一下一起罚!
随后每天谢大爷回来之时,都能看见谢琳与眉姨娘跪在院子里,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越来越毒,谢琳与眉姨娘跪久了,一身汗之外,还被晒的脱了几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