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长吁口气,拿起一杯酒狠狠灌下。
当连臣与周婷在外面享受了一会儿两人时光之后返回包间,见到的就是陈严与周挺已经各自平躺,醉死过去,而赵诚则红晕着面容,眼神中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坚决。
连臣知道赵诚应该是做了什么决定。
但赵诚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于是在安排人将陈严、周挺、周婷各自护送回府之后。
连臣与赵诚同一车驾回了晋阳王府。
只是巧是真巧,车驾出来没多远,就听到呼救声。
呼救声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赵诚本来歪躺着,听到这一几声呼救,连忙坐正。
不用他多言,连臣已经吩咐车夫朝呼救声过去。
当他们到了之时,就瞧见一辆马车被堵在了小巷子。
而两个车夫,已经被人打晕,有一个贼人正伸手进马车想要抓人出来……
车驾里的人还比较顽强,赵诚与连臣就瞧着,从马车里扔出的各种菜……茄瓜,南瓜,冬瓜……还有一把剑直接往外刺……
里面的人一边反抗,一边凄厉的大叫救命。
不过,毕竟有三个人,一个人不防备被剑刺着了,另一个被乱丢的蔬菜瓜果给砸到了,但第三个人有了防备,顺利的进入了车驾,只听到尖锐的呼叫声,响彻整个巷子,但奇怪的是,没有人出来……
到底不敌,最后……谢韵还是被他们给扯了出来……
入眼的是披头散发,浑身狼狈的模样……
连臣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前解救……
当赵诚带着醉意下来扶谢韵时,望着她满身的凌乱……顿时怒火中烧!
直接对连臣道:“只留一个活口。”
说着就打横将满脸泪痕、受了极大惊吓的谢韵横抱在怀里……
直接上了马车……
谢韵是真没想到,她会光天化日之被人打劫,而且这打劫着实异常,根本不似是劫财……
一个醉意上涌硬撑着自己清醒,一个被刺激的脑子混乱……颤抖不已……
赵诚最终还是抵不住酒意,临醉晕过去之前,他咬着牙对谢韵道:“你这酒……怎么发此烈性!”
说着就晕睡了过去。
谢韵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本来惧怕的怀抱自己正仔细回忆着方才的整个经过……却眼睁睁的瞧见赵诚就在她面前睡了过去。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车夫没收到指令,直接就将车驾一路驶到了……晋阳王府!
好吧!
如此,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晋阳王府的大管家一瞧见车驾里的情形就是一愣……
这……一个醉死过去,一个……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晋阳王当街强抢民女呢!
要不过一会儿功夫,连臣过来了,大管家都不知道如何安置!
话说到文府后院一个僻静之地。
文大夫人直接甩了个巴掌给跪在面前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仆妇,道:“废物点心,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厨娘罢了,你们都抓不回来?都是一群饭桶,平白的费了如此多银子,让那儿的人都去抢米粮……”
底下的仆妇也是没法子,又不让动用文府的力量,怕给爷们儿知道。
她一个仆妇,也只能寻侄子的一些街溜子们,谁知道这些街溜子们这么不行,平时里听他们顺手牵牙,偷鸡摸狗,惦记人家小媳妇,拐大姑娘与小娃娃们去卖是惯做的。
如今失手,她那侄子的命不晓得还救不救得活还两说,她这边恐怕要活不成了。怪就怪她当初贪图那些银子……
文大夫人气过之后,就想着善后,于是她一双眼里满是狠厉,一个眼神,一旁的几个仆妇上前劈昏了她,然后就堵了她的嘴……
“弄干净点!”文大夫人一双视人命如草芥的表情,慢悠悠的道。
一旁的仆妇一看就是个做惯了点,应声后就将人拖了下去。
当人都散尽之后,文大夫人笑的有些扭曲道:“小贱人挡了我的财路倒也罢了,不过几个餐馆子我也就不乐于与你计较,但你安心做你的菜便罢,尽然让太子为你谋划身份……敢抢我倩儿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随后,又对着面前一片虚无,仿佛对着人在说话道:“……当年你们周家两女侍一夫得了皇位,鸡犬升天,而我……却埋没落至文府,如今,谁也挡不住我的女儿将来得了后位!不禁要得后位,还要得夫君爱重,先得子嗣,谁挡谁死!”
说完,她的脸隐在半明半暗之下,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道:“你的命太簿,妒忌之心也重,活该早早去了!你且安心,女婿如半子,你的儿,将来便是我的儿!”
瞧着天色已晚,谢韵要回自己的府邸。
但是从晋阳王府出发,要了马车回府,岂不是暴露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