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亦目光沉静地看着黑衣人：“你只要如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离开。”
“姑娘，这怕是不妥。”
冬菊走到程青亦的身边，低声提醒道：“这人既是今夜敢这么闯进来青禾院，姑娘若是放了他，必有后患。”
“你也听见你婢女所说。”
黑衣人目光冷冷地看着程青亦，语气淡淡：“我们这样的人，既是接了活，自然是要将事情办好的，绝没有泄露雇主身份的道理，更别说被要灭口的人放走后，就此罢手的道理。”
说到这，黑衣人轻嗤一声：“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能从我们这样的人身上，得到所谓的感恩图报吧。”
“我自然是不会那样天真。”
程青亦示意冬菊不要开口，她看向黑衣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我那端庄的母亲派人。”
就在程青亦说完这话的时候，她借着怼在黑衣人面前的灯笼光亮，看到黑衣人脸上的微表情变化。
原本是八成的猜想，此刻再对照黑衣人的反应，程青亦心里已经有了十成的肯定了。
“我说过，你不可能从我这儿问出想要的。”
黑衣人依旧嘴硬。
程青亦轻笑一声，却只是对冬菊说道：“把他敲晕了，然后堵上嘴。”
冬菊愕然了一下，不过也立刻照着程青亦所说的做。
等主仆两人从柴房出来，冬菊还是担忧地问：“姑娘，那这人，您要如何安置？”
“等！”
深更半夜闹出这样的事，程青亦还就不信了，急的会是就她一个人。
宋氏那边，必然也在等着黑衣人成事与否的结果。
“那人就这么留在柴房里？”
冬菊皱着眉问。
程青亦点了点头：“咱们回去歇息吧，闹了这么一出，明日就不去芙蓉院晨昏定省了。”
正好看看，宋氏明日有什么动作。
只是翌日，补眠的程青亦就被急匆匆过来的冬菊叫醒了。
程青亦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听冬菊焦急低声地道：“姑娘，奴婢方才悄悄去柴房看了看，那黑衣人竟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