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
她这还没回过神来，程丹雁就听见老夫人声音沉沉地又说道：“青亦丫头，立即回青禾院好好待着，罚抄五百遍的清心经，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从你那青禾院里出来！至于你那些迟迟未发的例银，明日我自是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认了错，那就是认了事，虽然没有被抓到现行，或者说老夫人根本就不想继续往下深究，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程青亦心里清楚这点，对于老夫人这责罚，当然没有不满意的。
再说了，连例银都要回来了，而且以后会一直有。
这苦肉计还是值得的。
更别说，她一直都有抄写清心经的习惯，备了很多留着呢。
毕竟原主从前惹了事，宋氏还是老夫人，都喜欢罚原主抄这个。
程青亦心里很满意，面上乖乖巧巧地应了声：“祖母罚得极是，孙女多谢祖母从轻发落。一定安心认真抄写清心经，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程丹雁却不乐意了：“祖母，您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什么？”
老夫人沉着脸打断程丹雁的话：“怎么我的安排，你倒是有话要说了？你来安排？”
程丹雁立刻头皮一麻，后背都惊出一身的冷汗，忙不迭地说道：“孙女不敢……”
“哼！没一个省心的！”
老夫人心里正烦着宋氏闹了欣兰院一事，更别说现在看见程丹雁这酷似宋氏的脸，看着越发膈应。
要知道，宋氏可差点让兰姨娘滑了胎，那还了得！
这亭子，老夫人是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立刻起了身，就往亭子外走。
直到老夫人的身影走远，候在亭子外的冬菊，这才敢走进亭子里，连忙将程青亦从地上扶了起来。
程丹雁也没走，这会儿愤恨地瞪着程青亦：“你少得意！下次别又被我逮到，到时候捅到母亲面前，就没今日这样的好果子吃了！”
程青亦心中冷冷一笑，接着冬菊扶起她的功夫，整个人像是重心不稳，踉跄着直接朝程丹雁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