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这位颤颤巍巍的弟子不知犯了什么错误,需要眼前这位如此重视。
“你是如何联系上那位下人的?”
原来只是询问这些事宜,于是乎放下了心。
“弟子隐姓埋名,化作路人先是在魏州几家不同的客栈酒馆打听了一番,先前确实有些心灰意冷,不过正当弟子放弃的时候,居然碰上了一位老人家,他在贫民窟哀声怨道,弟子上前一听才发觉大多是抱怨府。”
他表情骄傲放纵道:“得来不费工夫,这才得知他是因为年龄过大被赶出了,也真是因为如此,才打探到魏豫的一丝消息。”
这个弟子满怀自信的等待着白源的夸赞,可对方却又是问出,“你...是怎么称呼来着?”
“噢、弟子谢毅。来自谢师派...”
刚要听从师尊的嘱咐,要多在高阶层的修仙者面前夸赞本派,却再次被打断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神态,即便是再过迟钝,也看出了对方的不快。
“是、是弟子犯下错误了吗?”
白源收去了多此一举的法术,看着眼前缺心少肺的弟子,无奈道:“对方早就察觉到你了。”
魏州也算是实力仅次于青州的一派,对方主动臣服于魏青,是不费一兵一线拿下的地界,多少有些戒备。
白源暗自后悔,就不该轻易相信这些新人选拔的结果,暗自决定要在这件事后整顿一番。
“行了,神清派从来都会留个后路。”
看着这位新人愧疚不已,又心善的不想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是弟子愚钝,还望前辈多加指教。”没了屏障,自然是旁人也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白源一时间分不清他倒低是真傻还是旁的。
“行了,那就继续监测,既然对方已经观察到你,不如将计就计。”
白源决定下一批招手的弟子需要对情商做些要求。
谢毅虽然脑袋迟钝,可也尝到了被发配边关的味道,他暗自诽腹,原本想解决一件事情站稳脚跟,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其实出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与他纠结些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已。
说着白源拿起昆袋里的一盏镜子,“对着镜面施展了旁人不知如何解释的法术,只见镜面中央悬起白色柔光,逐渐行成龙卷之势,在即将扩散到半人高时突然钻入其中,消失不见。
此段法是神清派内独传音讯的方法,只有魏青相信之人才会得到。
并且不同颜色有不同的意味,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而随着白雾散去,随之而来再次出现便是魏青的桌前,只见他坐在待客房的中央,右手支撑在桌子上微捧着额头,闭目养神。
近日烦躁的事情不止一两件,叨扰了的清闲的他周身逐渐变冷,若是有人在场,便可清晰直观的感受到寒气逼人。
而书桌一侧的镜身倒映着门框缝隙中透近的浮光,天空和屋内一般波光粼粼,引人入胜。
须臾间这般浮光被遮去了光霞,只见一团白雾从中漂浮起身。
并没有一丝动响,可魏青却睁开了双眼,在得知此情后,魏青一目了然。
今日白源施展的颜色是白雾松色,即便在外人看来是晦涩难懂,但只要对齐两人的暗号,便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了。
而白色也代表着亳无色彩斑斓的世界,证明着这件事确如二人所想,情况危机。
而在得到回复后,魏青也没有着急忙慌的起身,只见白光围着他还未放下的右臂缠绕着,好似在巴结一般。
“呵—”魏青的耐心也只是一瞬,在发出嘲讽声后,白光转瞬即逝,像是听得懂情绪变化,城池失火,普通人遭殃。
魏青在见到白雾消失后,将目光转向了桌面的中央,只见上面放着一般熟悉的书籍。
若是清漪在场,定会认出这就是她所见到过的无字天书。
恰好此刻传来一阵微风浮动,掀起了纸张的一角,露出了墨色的字迹。
与清漪见过不同的是,这本才是真正孤本,在原先未待秦浊来时,他便收起了,也未告知旁人。
那一面在桃花林与知宿分别后,他便预感到了不对,从未有任何莫名出血的情况,即便是多年参加对抗,也还少有出血的情况。
一向是深谋远虑的魏青按下不表,私下却多年没有忽视这些,在对秦浊此人的盯梢过程中更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潜伏之意。
他不相信对方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定会留下什么潜伏,只是这次并没有选择人,而是这等丢人现眼的歪门邪道。
真是妄与之为敌,魏青叱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