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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忆(3 / 5)

尽量隐秘一点,这样不容易发现,宫本的大部队很快就会屠村,你先照顾一下大家,我们的组织已经去城里打探情况了,你放宽心。”

珍儿长叹一口气道:“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你小心点,听说城里早已经被日日本人占了,烧杀抢掠,无所不干,惶惶不可终日。”

珍儿垂下头,用脚踢开横在路中间的石子,猛然响起什么来问道:“没有素哥的消息吗?”

这次换安国强垂头沉默,用无言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代表一切坏的可能,也代表一切好的可能,沉默是任何问题的答案,替你默认一切难以启齿的刁钻问题,好了,这些问题就像一块陈年老痰常年的梗在喉间,双方之间永远有一个无形屏障,企图用时间来破门,到底是亲兄弟,能有多大的天仇,他永远记得弟弟夺门而出那个愤怒又萧瑟的背影,“你们总偏心哥,凭什么每次都要把机会留给他,你们首要牺牲的就是我,好,我滚出去了,你们就省心了。”天青色的烟雨淅淅沥沥的把一个少年迷失在茫色里,渐渐消失,安若素往后都是孑然一身,可终久他是要为自己偏执的任性付出代价。

我们的爱总毫不知觉的掺杂粗暴和愤怒,继续把这种拙劣潜移默化给下一代,都是在无辜地野蛮地生长,到头来用沉痛的代价明白爱究竟是什么,许久以后才拾起爱的能力。

安国强黯淡的眼神里尽显失落,珍儿便明白了八九分,忙不迭让大伙儿快点赶路,岔开他的落寞,大伙儿也都忧心忡忡的相跟着队伍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宫本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沙城的主干道,烈日当空,城市还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灰黑布衫的大娘躲在煎饼铺子里头怯怯的望着外边的大阵仗,所有弯折的僻静巷子里头紧闭门户,偷摸纳凉,摇扇的动作都带着赔不是,中国人的保命哲学他宫本远想不到可以怎样卑微,粗糙的水泥上布满绿苔,墙根脚下像糊着一层臭水沟里的浮萍,脏兮兮,闹哄哄,头顶上的轰炸机和吭哧驶过的绿皮卡车让他们大气不敢出,闹不好就是一顿皮开肉绽的训斥,卡车屁股后头拽着一团浓烟滚落进商贩的鼻腔里,那是盛气凌人坐在卡车里头对这满街蝼蚁的不屑,橙子目视前方,笔直的站在绿皮卡车的后拖斗内,金色的阳光直抵着她的脸颊,暑热把她逼得通红,左右看守紧密的把她架在当中,也是表面端庄体面,祁衡毅闪身躲进西饼店进门的收银台,眼睛紧盯着卡车开进惠民路尽头的政府大楼,这才焦急的往外狂奔,穿着对襟无袖汗衫的黄包车车夫咧着嘴憨厚的笑着朝祁衡毅跑将来,手臂的肱二头肌是力量的象征,一节一节油光满身,细汗从黄色的肌体里渗出来,脖子上的白毛巾成了灰黑色。

“先生,今儿的米买了吗?”

祁衡毅愣了半晌,坐上车才晃过神来回道:“二妹发廊的发型剪得好,改天您去试试。”

“祁先生,六哥让我告诉你,家养的一条蛇逃了,叫您藏好,不要再回家了,怕被蛇咬了。”他卖力的往前跑,祁衡毅坐在黄包车上乘着夏日的热风在香樟路的林荫道上六神无主,这个消息无疑又是致命打击。

“祁先生,您听见了吗?”祁衡毅回过神来,心急如焚。

“告诉六哥,二妹陷进沼泽地了,需要他的救援,这一两天尽快来老地方。”

“好的。”

“停吧,我在这里下了。”

两人才从护城河的东岸分别,沿湖栽种的杨柳树有气无力的垂下它那万千枝条,像染了绿色的狮子头,不规则,黄绿浑浊的湖水已然倒映不出柳树的枝桠,一眼朝对岸望过去,曾经那个器宇轩昂的祁府府邸被炸成了一具残垣断壁的死尸,厢房里头与橙子的过往仿如昨日,这该死的战争。

“让开,你找死啊!警察局办案,别挡路。”一群黑制服在主干道枫林路上,一直辐射中山广场那一带的所有商户行人马路,他们横冲直撞,为首的人呵斥着懒洋洋叫卖的商贩,风尘仆仆的往告示栏奔,手上拿了好几张缉拿令,祁衡毅赶忙跳下栈桥,往阴沟里躲,他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显眼的制服,军靴上沾满了稀泥,换了一身新装备,顶普通的生意人模样,头戴礼帽,黑色长袍,混进告示牌前聚集的人群中,果然不出所料,一张醒目的缉拿归案赫然映入眼帘,祁衡毅,男,特务,一名潜藏在国军高层的间谍,悬赏……,他慢慢的往后隐,让人群一窝蜂似的往前凑,肉挤肉的燥热和腥汗你蹭我我蹭你,他现在必须让自己处于冷静,恢复冷静才能思考,他压低礼帽朝街上四处窥探,全是卧底和眼线,沿着护城河往废宅子方向逃,专注的思考如何营救橙子,肩头被一个有力的重物压过来,他先是一惊抬头才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才把眉头放缓下来,两人装作好久不见的朋友般称兄道弟,相互簇拥着往那道遮挡处走去。

“怎么样,她们都还好吧?”

“好得很,只是过不上从前富贵人家的生活了,战事吃紧,我们的吃食也跟着缩紧,你别担心了,现在满大街的通缉令,咋回事儿?”

“通缉令上面的是属实的消息,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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