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里。
薄茗棋扔下黎吟霜就去洗澡了。
等二人都收拾妥当后,便都去了顶楼的偏厅。
啪!
薄茗棋猛灌了一口酒,随后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
“疯了,都他妈疯了!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拦不住吗?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
现在我们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甚至警署也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黎吟霜一听这话,顿时就一阵委屈。
她嘤嘤凄凄的哭了起来。
“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这些事,怎么现在却要赖我了。
我一直在封锁消息,什么风声都没透出去,我也不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
坐在沙发上的薄茗棋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好了,别哭了。是我大意了,以为不会有人去打棺材的主意。
早知道这样,放火烧了薄谨言的尸体,把她烧得像块黑碳,就看不出伤痕了,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茗棋,我好怕……”
黎吟霜的话还没说完呢,薄茗棋就抬手示意她打住。
“出去吧,别在这烦我了。”
黎吟霜只好不甘心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从来都只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也不是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想要杀人似的眼神。
黎吟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砸碎了所有她能看到的东西。
当她砸无可砸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断了头的瓷娃娃正在诡异的“盯”着她,就像薄谨言的尸体一样!
黎吟霜瞬间想起了在葬礼上发生的事。
她吓得捂着耳朵大叫一声,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妹妹,我又没杀你,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找谁啊。
虽然我也出了主意,告诉你大伯一不做二不休,但我哪知道他这么狠呀,别找我,别找我……”
不知过了多久,黎吟霜的手机响了,她战战兢兢的拿起来一看,是条无关紧要的信息。
她忽略掉了那条信息,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屏保上。
那是薄茗棋的背影,她以前偷拍的。
黎吟霜觉得脸颊有点痒,她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全是眼泪。
她这才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茗棋,不可以!”
想好之后,黎吟霜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淡妆。
虽然气色有些差,但她会打扮,穿了一身柔美的衣服,愣是把自己扮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薄茗棋还坐在偏厅的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薄谨言的样子和葬礼上的怪事。
“在想什么呢?”
一个柔软的身子坐到了他的怀里。
阵阵幽香沁入鼻息,让薄茗棋心神一乱。
这个女人,就连用的香水,也从来都是他中意的牌子。
“刚刚对你凶了点,你不会生气吧?”
黎吟霜娇笑着,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也是为我们好,人不狠,站不稳,以前我们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薄茗棋见她恢复了理智,心中的火气便也消了三分。
他抱起黎吟霜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而黎吟霜的腿也顺势缠住了他的腰。
他将头埋入雪山,这是他最满意黎吟霜的地方。
黎吟霜被他弄得痒痒的,笑得花枝乱颤。
“讨厌啦,又欺负人家。”
薄茗棋很久才抬起头,淫笑道。
“叫你乱说话,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走,去床上让我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听话的小荡妇。
你这就对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是什么人想为薄谨言出头,可谁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黎吟霜也兴奋的脸颊泛红,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隐隐透着担心。
“茗棋,我们之所以这样急着坐实小贱人的死,是为了薄氏财团。可她现在毕竟是谢家的人,谢家会找我们麻烦吗?”
她还要说下去,被薄茗棋制止了,他向来做事都很小心,怕隔墙有耳。
薄茗棋压低了声音。
“放心,说到底这还是我们薄家的事。谢白榆都不在了,谁会管?我早就打听过了,她在谢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廷琛恨不得她死,谢潇羽也是恨她恨得不行,谁叫她三年前不辞而别呢?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个本事回来!”
说着说着,他就皱起了眉头。
“我也觉得奇怪,她是怎么搭上谢白榆的,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许谢家的人都巴不得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