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房间不算大，但也足够两个人活动。
郑昭昭把书本和笔掏出来放到桌上开始看，孟雎尔自觉地搬着椅子坐在她身边，把自己带来的包放在腿上摆弄。
郑昭昭用眼角余光瞥到他从包里掏出一包又一包零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是来度假的还是干嘛的？”
孟雎尔撕开一包饼干，递到郑昭昭手边，“你都不理我，好无聊的。”
郑昭昭没拿，继续回过头看书，“那你自己去玩吧。”
“才不呢。”
孟雎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近她一点，“我换香水了，香吗？”
郑昭昭没理孟雎尔这种找存在感的行为。
孟雎尔看出她的沉默，他看着横档在两人之间的椅子扶手，开始挑刺，“什么椅子会设计这种扶手，这个自习室真垃圾，以后再也不来了！我都不能和你挨近一点！”
郑昭昭看了看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肩膀，没说话。
孟雎尔又开始缠她，“你怎么不理我，我香不香啊？你不喜欢我就不喷这个了嘛。”
郑昭昭额角抽抽。
孟雎尔一点表白后羞涩的情绪都没有吗？！哪个正常人表白之后会这么不知羞耻地缠着对方啊！
“不能这样，昭昭，快点理理我嘛。”
郑昭昭被他缠得没办法，皱着眉头说了句香，然后警告他不许再打扰自己，才继续看书。
孟雎尔老老实实坐在郑昭昭身边，手肘放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歪头看她，脑子里除她之外再无其余念头。
郑昭昭察觉到饿时叫他，回头时看到孟雎尔正看着她。
柔软黑发斜斜垂着，眼尾泪痣和眉上小痣格外显眼，那双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唇角始终没有下去过，情感毫无掩饰地流泻出来。
郑昭昭微微偏过头，不去看孟雎尔的眼睛，“去不去吃饭？”
“吃什么呀？”
“火锅吧。”
两个人点了几盘肉和菜，郑昭昭还单独点了份火锅丸子，看到孟雎尔震惊又嫌弃的目光。
“那是什么，看起来好难吃。”
郑昭昭面无表情地下丸子，“是科技丸子，你应该不喜欢，但我爱吃。”
孟雎尔不吭声了，一会才别别扭扭地开口，“那我也尝尝...”
郑昭昭没理他，在等丸子熟的时间中拿出手机回消息，听到耳边传来的碎碎念。
“菜要熟了——”
“别聊了嘛。”
“跟我说说话呀。”
“他们又没我...”
“老实点，别说话了。”
郑昭昭不满地看了一眼孟雎尔，孟雎尔嫉恨内里显露出来，但又不想让她和自己生气，随后没再说话。
郑昭昭回完消息后看向他，他正皱着一张脸，神情憎恶又不甘。
这是虚空讨厌上谁了。
哦，她刚刚回信息了，是讨厌她回信息的那些人。
郑昭昭戳戳孟雎尔，“吃饭吧。”
孟雎尔立马张嘴，“你刚刚好几分钟都没有和我说话，一直在和别人聊天，明明我比他们有吸引力多了嘛。”
....
这个人真的有追她的自觉吗？
郑昭昭想起书灵的提示。
她恍然，孟雎尔虽然性格娇纵恶劣，整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但在自己提出过一些要求后，他的确照做，除了减少找她的次数这件事。
等丸子熟了郑昭昭夹起一个，孟雎尔也夹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咬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好难吃...”
郑昭昭意料之中地看他，“扔了吧，都说了你不会喜欢。”
孟雎尔没扔，把丸子吃完也没去再尝试，但不知道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非常得意，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郑昭昭看不懂，低头去蘸麻酱。
“好了解我呀，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
...
神经病。
两个人吃完后特意坐了一会散味，坐回车上时还是有些味道，孟雎尔嫌弃地抖了抖衣服，“味道好大，好难闻！”
郑昭昭瞥了孟雎尔一眼没理他，刚刚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会嫌弃我吧？”
郑昭昭疑惑抬头，见孟雎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
郑昭昭见过孟雎尔难过的模样，所以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装可怜，她略微有些无语，“好嫌弃啊。”
“我就说这个火锅店的设备有问题，怎么可以不安抽风，是想熏死谁啊！”
孟雎尔骂完后又挨挨蹭蹭地把自己的手伸到郑昭昭面前，“香的，不难闻。”
郑昭昭闻到一股不属于香水和火锅店味道的香味。
香气很淡，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