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放到兰若的鼻子下面。
朱颜草的香气淡淡地飘出，缓缓地送进她的鼻腔。
兰若嘤咛一声，吐了口长长的气，像是缓了过来。
奇留向姜此然行了个礼，消失在视线里。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兰若缓缓醒来。
她模模糊糊地看见姜此然倚在窗外，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的表演。
他脸上的笑，带着三分感兴趣，带着三分温柔，还有几分竟然像是欢喜。
来万花楼的这几年，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偶尔会露出的笑容，也都是客客气气，甚至不带着一分的情感在里面。
是的，他对她，一直都只是客气，虽然也有几分宠爱，但像是对家中妹妹一般，保持着男女之间应有的距离感。
兰若是知道的，她这么敏感聪慧的女子，怎会不知。
但她宁愿不知，相信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同族，唯一可以理解他的痛苦的人，终会与他心意相通。
她摇摇晃晃地靠近姜此然，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
舞台上五个女子，颜色各异的头发，穿着奇特地在台上，唱着欢快的乐曲，唱的是什么，听不明白，但引得台下的人跟着欢呼呐喊。
兰若认出了站在C位的女子，但不敢相信。
她擦了擦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
“小兔姑娘。”
姜此然点了点头。
只听下面台上的姑娘齐声喊道：“代表月亮惩罚你们哦〜”
“这〜这成何体统啊。”
兰若急道：“她好歹也是王爷的侍妾，王府的名声〜”
姜此然轻笑，“我永安王府有什么名声可言，一个圣上捡回来的异族，仗着军功和圣上的宠爱手握兵权。”
“在背后更难听的传言，本王又何尝不知。只不过说那些话污了圣上的人，都再也开不了口了。”
“她这样的，能有什么能耐坏了王府的名声。亏了她，名声还好了些。至少不再把永安王府当作地府，多少有了点人情味的感觉。”
兰若垂下眸子，眼神暗淡。
“王爷对小兔姑娘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