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有两个重点班,高手如云,余苏升学考试又排在十三,她自觉大概考不过他们。
上考场前,江就问余苏紧不紧张,余苏没再跟他逞强,江就也没装,两人把书翻的哗哗响,还临时搜刮对方脑子的知识点。
考完语文回到教室,这样的紧张感才消失。
教室里闹哄哄的都是在讨论语文答案,余苏建坚信自己的选择题没有错,也就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她气定神闲地开始了下一科的复习。
江就考完语文之后也觉得不过就是一场考试,只是要跟高年级的人坐在一起,其余的跟他经历过的考试也没什么不同。下一科考试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复习,跟余苏探讨探讨解题技巧,偶尔帮姜敏答疑解惑。
只是月考多少还是要费些心力,直到考完,大家才又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又回来了。这两天从早到晚都是卷子,他们对学校试卷子的色泽手感早已熟悉不已。
月考结束后,令大家坐立难安的是挤牙膏式的出月考成绩,一科数学成绩公布,这个人暂列第一,一科英语成绩公布,前十都看不见他的名字了。
在大家饱受凌迟之苦时,月考成绩终于全部出炉,一张A4纸连年级排名都列的清清楚楚。
前十名,一班有六个,二班有四个。
不过老师们最关注的还是前五名,因为年级前五会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公开受到表扬,领奖台上哪个班的学生多,哪个班的老师也就越高兴。
前五名有三个都是二班的,黄老师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因为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一班的,二班的三个在尾巴上。
尤其是黎云倩,以第一名的成绩入校分到二班,月考却只考了第三。
领奖台上,学生们按照年级高低和排名次序依次站好,等待着各位老师颁发奖状。
余苏拿到印着自己名字的奖状时,还不敢相信自己能考第四名。虽然小升初那次考试算是她发挥失常,但是她也没考过这么高的名次。
但是江就显然没有余苏那么开心,虽然他也比小升初考的好的多,是第五名,但他跟小升初一样,仍旧落后余苏一名,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他只比余苏低了两分,而这两分是他粗心丢掉的。况且在别人眼里,第四名跟第五名可不只是两分的差距。
余苏沉浸在考了第四的喜悦当中,余光瞥到江就不怎么高兴的脸色,她悄悄问他:“你怎么不开心啊,我们考的可是比小升初好多了呢。”
江就误以为她在挑衅,咬牙切齿地说:“我粗心才丢了那两分,下次我一定考得比你好。”
“哦——,我差点忘了,你又落后我一名。”
余苏特意强调了又,气得江就牙痒痒。
“江就,学校要给我们拍照纪念了,看镜头呀。”
余苏面对着学校的镜头,笑得眼睛弯弯,亮白的虎牙尖尖宣示着她的得意。
虎牙太显眼,看得江就想磨平它。江就想,磨平了,余苏就不会那么骄傲了。
“同学们看着我,三、二、一,好,可以了。”
领奖台上的学生们都被框进了小小的相机里,站在第一排的人除了江就,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重新站在队列里时,江就还是不死心,对着余苏再次宣战:“余苏,我下次一定超过你。”
余苏眼尾一挑:“我等着。”
只是等啊等,江就总说下次一定,等到十二月穿上了棉袄,江就也只是在小测中赢过余苏几次。
余苏一副老者做派语重心长地拍江就的肩膀说:“小江啊,失败是常有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俗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你再多失败几次,说不定就成功了。”
江就抖落她的手,向她借笔:“我笔没墨了,还有一篇日记没补,你借我一支。”
他一点也不客气,余苏一边找笔给他一边碎碎念:“有求于我也不知道姿态放低一点,说请求不知道吗?”
江就无语地伸出双手,手掌并拢手心朝上:“请余苏同学借支笔给我,谢谢您。”
一支可爱花哨的笔放在了他的手心,江就眼角一抽:“还有别的笔吗?这支不太适合我。”
余苏听了准备拿回来放好:“没有,我全是这种笔,不爱用算了。”
江就连忙收回手:“能用能用。”
刚写了几个字,又听见江就夸张地说:“这笔是特意为我的手定做的吧,太适合我了。”
余苏觉得好笑又嫌弃,没接腔。
天气越来越冷,余苏早上也越来越喜欢赖床了。六点十分的早读,她五点五十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后冲出了家门,连头发都是在路上边跑边绑的,早餐也来不及吃。
她着急出门,只穿了校服外套,忘了穿棉服,在路上跑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冷,到了教室气喘吁吁地坐下,拿着书去外面朗读时,被冻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