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余苏也还没来劲儿,更多的是被冻呆了。下课后她第一个冲出了教室,赶着回家添衣服吃药。
余苏下午来上课的时候,穿着厚厚的棉服,棉服里面前后贴了四片暖宝宝,她渐渐地感觉到有些热。
偏偏江就还非要塞给她一个暖手宝,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在冬天被热死的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感冒。
江就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周围人的眼睛,只不过他们在私底下悄悄八卦,不曾传到余苏跟江就的耳朵里过。
放学回家的路上,江就和黄浩杰走在一起,黄浩杰担负起情报员的责任,问江就:“江就,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余苏?”
“啊?”走得好好的,他冷不丁问这么个问题,江就不知所以:“我跟余苏是非常纯洁的同桌关系,你别乱说。”
“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喜欢她。”黄浩杰箍住他的脖子,要他承认,“哪个好同桌自己挨冻给别人衣服穿的?又有哪个好同桌特意给人家带暖手宝的?”
江就想了想,暂时找不到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他现在的姿势不太舒服,黄浩杰没他高却紧箍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他不得不也掐他的脖子:“跟她关系好点关心她一下又怎么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两人身体扭曲着,在朦胧夜色中像是变异的怪物,远远看着很吓人。谁也不放谁,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江就开始威胁他:“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替你去跟三班那个女生告白了。”
三班的女生跟黄浩杰一起长大,黄浩杰从知道喜欢这东西开始就暗恋人家。
他立马怂了,老实地放开了江就,也不再提江就到底喜不喜欢余苏。
而江就这天晚上也仔细思考了很久黄浩杰的问题。
江就承认,他虽然异性缘很好,跟女生也都玩得来,但余苏跟她们是不太一样的。她们是朋友,或许哪天就连招呼也不打了,而余苏,他希望和她永远有话说。
他只觉得跟余苏竞争斗嘴很快乐,没有想过这种快乐是不是因为喜欢才产生。但是自从被黄浩杰说了那么一嘴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喜欢余苏的。
余苏无辜被牵连的那个晚上,为了自救以及救他,她自称是他的女朋友,后来又为了避免他被胖揍一顿,无奈之下亲了他。他现在想起来这些,又仿佛置身当晚,只是没了那天晚上的烦躁与不耐,只记得余苏绞尽脑汁脱困的焦急模样和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陡然加快的心跳。
而他也清楚记得,那天是九月二十二号,中秋节结束后的第一天。
他想要把余苏比下去,可也不想看到余苏落败时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担心她生病,怕她不开心。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她,记下她的一些小习惯。
余苏每隔两天会托他买一次他家那边的包子当早餐,其余时候都是吃完早餐再到学校。
余苏每天晚上在自习的时间都会写好第二天的日记,编不出来就拿作文书出来抄。
余苏做题的时候一遇到困难就会咬嘴皮,直到那道题被她解出来。
就像此时,余苏又被数学题绊住了前进的脚步,习惯性地蹂躏着自己的嘴皮。
似有感应一般,她突然转头看江就,见江就正看着自己。
余苏立马遮住题目跟草稿,警告他:“我没问你啊,你别跟我说。”
江就正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见她这样防备自己,他“嘁”了一声转过头去:“你不求我,我是不会跟你讲这道题怎么做的。”
余苏白他一眼:“你不求我,我是不会让你给我讲题的。”
江就笑:“我求着你给你讲题,做梦吧。”
快下课时,余苏拿出五块钱放江就桌上:“明天给我带小笼包。”
江就扬起下巴:“求我啊。”
余苏一点没犹豫,笑眯眯地说:“求你。”
后面的姜敏见状插话:“余苏,有那么好吃吗?”见余苏点头,她又转向江就,递出五块钱,“那你给我也带一份呗。”
江就看了眼正收拾书包的余苏,不太愿意。
姜敏见他这样,暧昧地“咦”了一声:“不带就不带,我吃别的。”
余苏收拾好书包背上,看了眼姜敏的背影,不解地跟江就说:“你不是说你们从小学开始就关系好吗?连份小笼包也不给人家带,难怪她咦你。”
江就忽然有了气,又不好太明显,把钱还给她:“我只带一个人的,要不我明天给她带,你别吃了。”
余苏哪能不吃呢?
再说了,姜敏都走了。
她立马讨好着笑,又把钱塞回去,还加了一块钱跑腿费:“同桌之间互帮互助,别生气嘛。”
余苏这样笑,江就的气一下子就消了,把那一块钱还了回去:“互帮互助是不收费的。”
第二天早上余苏在教室外面吃小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