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
“我母亲一族有比翼鸟的血脉。”
祁流风回答道。
“好酷啊！”
顾小菱忍不住夸赞，随即看着他淡然的神色，不解道：
“她经常这样对你？这你也能忍？”
祁流风垂下眼帘，带着她落至地面上，眼中落寞清晰可见，声音喑哑：
“寄人篱下，哪有什么能不能忍。”
顾小菱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可她也太无法无天了，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鬼帝？”
这要是她可受不了这种鸟气。
“父亲向来疼爱染梨，于我同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祁流风语气平淡，可话语中总带着化不开的悲戚，转身朝着顾小菱行了个道歉之礼，低声道：
“染梨不懂事，冲撞了你，我代她同你道歉。”
“别别别！这跟你没关系，你还帮了我呢！”
顾小菱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还回去，突然想起他的身份，疑惑道：
“对了，你是三少爷怎么不跟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下人，我还想呢，怎么会有这么俊俏的下人。”
听她这话，祁流风眼里的落寞消散几分，低低笑道：“你也从未问过我。”
顾小菱哑然。
仔细回想，她确实只问过他是不是宾客，他回答不是后，她就下意识主观推断他一定是下人。
忘记还有鬼帝自家人这个选项了。
“说来你也大胆，”
祁流风笑道：“敢孤身来帝宫打公主的鬼，这么多年来你是头一个。”
“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顾小菱笑着摆摆手。
别说，那一巴掌打的是真的爽！
“那是同谁一起？”祁流风疑惑。
顾小菱抬眼，一抹熟悉黑影映入眼帘，脸上的笑容霎那间僵硬，低声道：
“就跟前面那个浑身散发寒气，恨不得弄死我的那位大人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