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新的。
等云简吹干头发,明贺刚刚把安全屋里的地面拖干净,屋子里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凌晨五点多。
明明没觉得他们耽误多少时间,怎么就磨磨唧唧两个小时呢。
云简放好吹风机,明贺把拖把丢在一边,支起桌子,拖来两把椅子,摆好筷子。
“姐?吃点再睡啊?”
他们晚上和其他人家吃饭的时间差不多,都是下午四点左右,等到天黑后,饿了就吃点零食充充饥,只是今晚这一‘忙活’,他就感觉到了非常饿。
云简一乐,盘腿坐在单人沙发椅上,“行,尽情点菜,要不把爷爷也喊出来吃点?”
明贺:“老头肯定要吃的。”
说不定马上就出来了。
毕竟他们屋子里面不隔音,他们晚上经常隔着墙唠嗑!
果然,云简刚把吃的摆上,明偃生就揣手、挺胸、踢拉着拖鞋出来了。
等走到明贺身边,立马变脸似的按着明贺的脑袋,给了两个脑瓜崩。
“不孝子孙,叫爷爷,叫爷爷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明贺赶紧认输,等明偃生坐下才撇嘴,“不是你说的嘛,一家人不要有距离感,要像朋友一样相处!”
明偃生又举手,“那是昨天的我说的话,今天的我就要做你爷爷!”
明贺:“说的你不是我爷爷一样?!”
眼见着爷孙俩又要掐起来,云简赶紧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这个时间是可以吃早饭,但是也算是加餐,所以给明偃生安排的是素汤面,只能垫垫胃口的小份。
明贺是酸菜牛肉米线,云简则是一份西红柿鸡蛋方便面。
都是自家做的,有料,味道也好,尤其是西红柿鸡蛋,不论是煮面,煮粉,还是拌饭都好吃!
桌面的配菜是炸鸡块,鱿鱼须,贡菜千层肚。
还有一份麻辣鱼片,甜辣鸡爪,一份烤五花肉。
一家人吃的很香,重新刷牙洗漱后,带着一身未散的饭香味进入了梦乡,又在饥饿和觉饱后醒来。
醒来后,云简就听明偃生说了,有人上来敲门的事,问的自然是昨夜上来的人,并且听着这些人还敲了隔壁的门。
不过在明偃生隔着门回答了不清楚,没见过,有事报警让警察上门后,倒是安静了下来。
云简:“做的很对,如果我和明贺不在身边,您可千万别自己开门出去。”
明偃生直点头,手下不停的给小狗子们梳毛,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冒险的,我一把老胳膊老腿的,他们推搡我一下,我都怕把自己摔个好歹。”
明贺还未起,听明偃生说人家睡的四叉八仰的,根本喊不醒。
明偃生也已经热了俩包子吃,说是早上那一顿吃太多根本不饿,既然这样云简也没劝他再吃点。
他们家的人主张个人的身体个人清楚,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说。
更何况,他们现在就是吃的多,如果饿了到时再吃就行。
只是当看到云简吃蛋糕的时候,明偃生还是过来要走了一小块。
不大不小,正好尝个味道解个馋。
垫了下肚子,云简出了屋子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味道还没散,从房门的孔镜里朝外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就像是被什么糊上了一样。
可用放大镜一看,却发现都是苍蝇的排泄物。
地面与门之间被塞上了一条泡沫纸,还有新拖出的湿气,这应该是明偃生做的。
家里的菜该浇水的都浇了水,西瓜藤看起来也被扒拉的一遍,想来是没有看到想看到的瓜蒂,不然即将收获的快乐,会立马让全家人接收到。
云简从窗户往外看了一会儿。
可能是出于取光的原因,窗帘多数都没有拉上,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对面楼,多户人家的情况。
在窗前写作业的孩子,缝缝补补的女人,还有一家在颠勺?
而楼下的水即将淹到四楼,浑浊中漂浮着些彩色。
往前方看,越过层层楼顶,仿佛像是被困水上的钢铁孤岛。
暴雨依旧未停。
也寻不到抛尸的合适地点。
揣着心中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云简回了安全屋,大门一关,掩耳盗铃般,继续过着安稳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