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纫香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同与他献戏的人,想着昨日好像自己太累了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后台,真是太丢人了。
“陈老板,您醒了,昨个儿您可是真把我们给吓死,不过也托您的福,今儿宫里来人说给我们放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整一下。”
“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陈纫香略带歉意。
“这说的什么话儿,好歹是一块儿过来的,又不什么大事儿,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陈纫香见人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便没再开口,正当想继续歇歇时,突然觉着这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猛地坐起身来,往自己身上乱摸一气,就差没把自己穿的衣服给撕了,给同住的人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这——陈老板,您这是——魇着了?”
陈纫香捏着眉心,想着自己那块东西到底给搁哪儿了,一时没有搭理这人,人家不放心只好又开口试探了句:“陈老板,您这是找东西呢?”
回应此人的只有闷闷的一声“嗯”。
“您的东西我们都让人收拾好了全带回来了,原封不动的就搁在妆台上呢,要找什么您告诉我一声儿,我帮您瞧瞧去。”
一听这东西都在妆台上,陈纫香二话不说掀了被子就往那儿跑,连鞋都来不及穿。
旁人看了,连呼:“哎呦,我的陈老板,您这是急个什么儿,这鞋都没穿呢,这大东北的,您这脚是不打算要了啊。”
陈纫香才不管脚上冷不冷,看到自己的怀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台面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连取了表又回被窝里去了。
“这什么物件儿啊,能让您——这么宝贝,莫不是女朋友送的?”
陈纫香摇了摇头,只道了句“比那些都要好”就再没开口,旁的人听了倒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就没再继续调侃下去。翻开这有些发黑的表身,看着里面那斑驳到只剩小半张的海棠照片,陈纫香笑了,这笑源自内心,是陈老板一生少有真性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