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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内(2 / 3)

记录簿上给出的说法,是这农夫贪得无厌。

贼人偷了胡家的钱,路上又没注意,丢了一袋银子。

碰巧连日大雪,就把这钱袋子给埋了,那日化雪,钱袋子才又露出来,被农夫拾得。

他将钱袋据为己有,还抵死不认,罪有应得。

“但邬子胥画的明明白白。”江琅翻着纸张,把每一张左下角的图案都给谢致看:“洛城没有雪,那些日子下的都是雨,根本没有下雪。”

邬子胥若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心思缜密,那他是故意在记录簿上留下这样的破绽的。

诸如此类的线索,在记录簿上还有还几处。江琅没有都带过来,仅仅挑了这最能说明问题的一处,拿给谢致看。

“若真如此,此人或许是为自保暂时为胡亮效力,他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在短短几日内被江放收用。”

江琅还要再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谢致起身去开门,外面的声音和凉风一起溜进房内,江琅听得出那是谭净。

谭净没有进来,他和谢致互相颔了颔首,刚要走的时候,余光中捕捉到了些旁的东西。

姜钦又在和裴玉喝酒。

谭净皱皱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裴玉心机深沉,他和渝王现在是在韬光养晦,才和殿下虚与委蛇。等永王垮了台,他们二人就是殿下最强劲的对手。

姜钦和裴玉走的这样近......

那边姜钦喝得酩酊大醉,他根本不知道谭净在这一瞬间想了这么多事情,正举着酒碗,双眼迷蒙,脸上脖子上都是红色,一说话一个酒嗝。

“衡之......嗝......兄!”

裴玉不过三分醉,他撑着额角,恣意地靠坐着,虽无醉意,却装出了一副醉的模样。

“嗯......守真近日......近日辛苦,四处奔波,瞧着,瞧着瘦了不少。”裴玉含混道。

“嗐!”姜钦大手一挥,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一步三晃地在房内比划着。

“那南郡知县邬子胥,也是个怕媳妇儿的!我自幼流浪街角,衡之兄,我阅人无数,那邬子胥从前......从前绝对在洛城做过师爷!”

裴玉半眯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掩饰着清醒,过了好一会儿,才拖着酒腔,漫不经心地说:“哦?有这种事?”

“县衙记录簿上的笔迹和......”

“姜钦!”

一声响亮的呼喊,犹如一盆数九寒冬的冷水将姜钦瞬时浇醒。

谭净手按着刀,迅速将他拉到身后,警惕地端详着醉酒的裴玉,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窥得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姜钦这下也不觉得自己脚下轻飘飘的,也不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了。

他陡然酒醒了几分,看清楚了自己这是在哪里,看清楚自己眼前坐着什么人,自己刚才又说了什么话!

姜钦手心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记录簿上的笔迹和......

和闲鹤斋上的一模一样!

醉酒误事啊!

若是伯清再晚来一刻,闲鹤斋和殿下有干系的事情就被他说出来了!

若是殿下知道——

谭净现在顾不得想这些,房内静谧无声,像是绷着一根无形的弦,随时都会因为裴玉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断裂。

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裴玉,姜钦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凝神,内心祈愿裴玉真的醉了,不是逢场作戏的假状。

约莫过了半刻钟,裴玉手里提溜的酒坛滚在了地上,他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守真......”

姜钦胆战心惊地小声应了一声。

裴玉撑着身子,侧身歪在椅子里,宽大的袖袍垂下来,搭在椅子侧边。过了会儿,他又犹嫌不够,嘟囔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抬袖盖在自己眼睛上,这才迟迟地说:“喝酒啊......”

不过片刻,椅子那边响起了均匀的轻鼾声。

姜钦长松一口气,谭净仍旧盯着裴玉不放,直到确定裴玉是真的睡下了,他才不由分说地拽着姜钦走出去,反手关上门。

门被风迎送着,发出“砰”的响声。

谢致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拖着江琅的衣裳,走到床边的时候,江琅已经有模有样的闭着眼睛蒙着头,俨然一副“睡着了,不要打扰”的模样。

谢致现在已经很熟悉她躲避喝药的这些借口了,见状也不急,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说:“殿下,药怎么说都是要喝的。现下不喝,冷了之后我让人端去热一热,不过热过的药喝起来,可比现在要苦多了。”

江琅绝望地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谢致!”

谢致笑着把药端来,看着江琅,等她一滴不落的喝下去,才从袖中摸出一块包好的蜜饯。

江琅皱着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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