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保持微笑，“哥，我陪着你们喝了不少酒了，虽然没技能但我有诚意啊，你说是不是？”
“什么诚意？我没看到。”男人红着一张大脸转头对其他男人吆喝，“你们，你们感受到诚意了吗？”
“没有，没有，哪有什么诚意。”
“就这样，还想让生哥买最贵的酒，这小姑娘长得美想得也挺美。”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装得呢。”
“看吧，”生哥无奈地摇摇头，“我兄弟都不买账呢。”
江晚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喝了酒的红脸蛋变得更加红了，红透至耳根。
一个月了仍是没有学会趋炎附势，花言巧语，酒也陪喝不少，她索性直接问：“哥，酒还买不？”
男人没了耐心，粗鲁地一把抓住江晚的手，一脸放浪地笑：“买，当然买。”
江晚手被抓住一瞬，全身像被冰窟冻住了似的僵硬难受，胸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想抽出手，想反抗，想顺手扇男人一巴掌，但她不能。她的妈妈还躺在病床上，需要钱治病。
两个月前，龚芳由于操劳过度突发脑溢血，幸好邻居发现抢救的及时，保住了性命。但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昂贵的医药费，医院的催费信息一条接一条，犹如泰山压顶让她喘不过气。
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她别无选择，只能强颜欢笑任由对面男人占些小便宜，摸摸手，搂搂肩，公众场合点到为止。她的心里极限最多也只能接受到这一步。
但今天这个男人却不满足于此，贪得无厌得想占更多的便宜。他笑着问江晚：“酒我买，房间也开好了，等会跟我走，怎么样？”说着那只丑陋的手不安分地欲要伸向别处。
下一秒，迟来的巴掌还是稳稳当当地落在男人的脸上。
江晚扇完巴掌，看到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气愤的同时自己也懵了，接下来恐怕再也不好收场。
男人捂着被扇红的脸，勃然大怒：“你TM竟然敢打老子，给你脸不要脸了，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说着大手一挥欲要将巴掌还回去。
江晚缩着脖子，抱住头正要躲开。
“你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脚步越来越近，一道气势十足女声，“你敢打我们店的人试试？”
江晚闻声抬头，是李姐赶过来救场了，瞬间从未有过的欣慰和委屈涌上心头，鼻尖一酸，眼眶鼓鼓胀胀。
“你们人先打了我一巴掌，你们还有理了？”男人仗着自己是“受害者”，气焰嚣张得很。
“你先对我们的人动手动脚，还对她说了不少污秽之语吧，猥·亵罪你懂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猥·亵了？”
“我没有看到，酒吧监控看到了，还有姑娘的证词，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上诉吧。”
李姐继续说：“还有，我们酒吧是正规营业场所，不是你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人家小姑娘也只是促销员，由不得你乱来。”
“你，你，”男人捂着脸，气得龇牙咧嘴，起身招呼同伴，“算你们狠，他打了我，喝酒的钱我一分不给。”
“不给就不给，这点小钱我们亏得起，”李姐双手抱胸平静地说，“我们酒吧不欢迎您再光顾，慢走不送。”
李姐冷冷地看着一群人离开，随后走向江晚宽慰道：“Emily，没事了，今天你先下班吧。”
江晚抬眼，眼睛红红的，感激地看着李姐：“李姐，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和李姐认识只有一个月，也从未对李姐提及过家里困境，但江晚感觉得到李姐对她处处的关心照顾，李姐是一个热心肠又不怕事的好人，同时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因此女人和女人总是心心相系。
“谢什么谢，先去后台吧。”李姐扶起吓坏的女孩，两人走到后台更衣室，李姐说，“你那一巴掌扇得好，虽说是想挣钱，但女人更要有底线和尊严，你守住了，没有给别人进一步的机会，做的很棒。”
“嗯。”江晚这会平复好了心绪，担心地说：“李姐，可今天他们喝酒没付账，责任在我，钱该由我来付了。”
“不用，你不用管。”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帮我承担。”
“放心，你我都不用承担。”
“…为什么？”
李姐拍拍江晚单薄的肩膀，笑说：“酒吧大老板亲口说的，这点酒钱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也是他安排我来赶走那群人。”
江晚倍感诧异，她知道酒吧是三个老板合伙，其中一个是大股东，他们都称呼他大老板，但江晚从未见过大老板。
“大老板人还挺好的。”江晚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有些感动。
“大老板是不想看到自己酒吧发生出格的事情，毕竟咱们是正规营业场所。”李姐看她还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