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的味道。”
瞿微微一直半蹲着,腿微微有些麻了。
她余光瞥见四公主和马楚楚有说有笑,她将求救的目光转移至五公主苏纪若的身上。
五公主苏纪若一袭素色长裙,发间一根玉笄,无半点装饰之物,面如白玉,眉似远山,唯有一双眸子沉静无波。
苏纪若淡淡地迎视瞿微微,像是看不见她的窘境。
“你起来!”
瞿微微站得腿麻,猛不丁地被人一拉,一下子摔在地上。
六公主苏纪希见状,更是生气,“你怎么连站也站不稳,难怪被人家欺负!”
瞿微微心中委屈,可是不敢吱声。
“哼……”苏纪宁冷冷道,“小六,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我不过晚来一会儿,你就欺负我的伴读!你还说我任性!”苏纪希气呼呼道。
“谁欺负瞿姑娘了?”苏纪宁笑道,“她是被你推倒的!我可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她转而问瞿微微,“本公主刚才欺负你了?”
瞿微微慌忙道,“没,没有!”
苏纪宁下巴微抬,挑衅地看了苏纪希一眼。
苏纪希气结。
“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众人上前行礼。
高太后温和笑道,“听说今年宫里的蔷薇花开得好,哀家也来凑个热闹!”
大家的眼神朝着站在太后身后的姑娘飘去,一袭天蓝色彩凤裙,棕发如瀑,唇如樱珠,双眸像蓝色的宝石一样璀璨。
“这是雅贵人!”
众人皆愕。
雅贵人怎么出来了……还跟在太后身边!
她与大家想象当中的样子不同,不但不阴郁诡异,还是一个纯真美貌的少女。
“各位好!”雅贵人学着众人福身。
高太后道,“雅贵人还不太熟悉宫中的礼节,诸位可以多与她说说话。”
雅贵人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紧张地一直低着头。
皇后让常连宁将席上众人一一介绍给她。
四公主苏纪宁娇笑道,“皇祖母,往年赏花就母后和我们几个姐妹,没想到今年多了这么多人,还是皇祖母您厉害啊。”
“就你这小嘴儿,最甜!”高太后笑得开怀。
“今年人多,这么热闹!”苏纪宁拍掌喊道,“不如我们玩飞花令投壶如何?”
高太后点点头,亦饶有兴致。
皇后清了清嗓子,仪态端方,“叫上雅贵人。”
苏纪宁笑道,“不如两人一组,一人做飞花令吟咏,一人投壶。”
苏纪希撅着小嘴,“既然要分组,不如以抽签来定。像往年那样自己选,惯没意思的!”
内侍近前禀道,“今年内刑司新进的两位奉刑女官前来拜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嗯!”高太后点头。
凌纾和曲云梅走上前来,叩拜行礼。
众人望去,面露惊艳之色。
凌纾一身紫紶色直身官服,腰系青金如意束带,头戴黑色小冠,俊秀之余平添几分飒爽英气。
“下官凌纾、曲云梅,给太后、皇后、公主请安。”
“免礼!”
高太后打量着凌纾,好一个雅致脱俗的姑娘,眼神纯澈清透,举止却是大方洒脱,不卑不亢。
当初内刑司将女官名单报上来时,她只是略略瞟了一眼,若不是皇帝提及,她也不会同意。
苏纪宁笑道,“听说是你救了周嫔娘娘!”
凌纾双臂交叠,颔首道,“是周嫔娘娘福泽深厚!”
苏纪宁细细打量着她,生出几分好奇,“内刑司里面是不是有些可怕啊?”
凌纾沉吟片刻,坦然道,“还好,跟大理寺的刑狱差不多。”
此话一出,周围安静下来。
苏纪希扑哧一笑,“说得好像你去过大理寺刑狱似的!”
“哈哈哈!”高太后笑得愈加开怀,“圣上说你像你父亲一般耿介,果然如此。今日她们要玩儿飞花令投壶,你们一起凑个热闹吧。”
“谢太后!”
“二人一组,一人吟出诗来,另一人方可投壶,以投壶之数计分。”苏纪希娇声道,“皇祖母,今日的投壶可有好彩头?”
高太后笑笑,“你这个丫头……好吧!哀家这里有一对儿明珠,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于夜间可熠熠生辉,就送给你们做个彩头吧。”
宫女准备好木牌,写上名字,背面朝上。
“皇祖母,请!”
高太后觉得很是有趣,顺着苏纪希的意思随意挑出五组木牌。
“四公主与瞿微微,五公主与曲女官,六公主与邬起悦,雅贵人与凌女官,常连宁与马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