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司马道福,同时接过她手上的水袋,痛饮了几口。
司马道福甜丝丝地抱着桓济的那个水袋。
桓玄刚刚随着死士休整,一偏头,恰好望见司马道福和桓济的背影,二人今日都穿了月白色的衣衫,立在江边,更似一对壁人。
他的眼神紧盯着那里,手指整理着护腕。
就在他望向那里时,铅素也在偷偷打量着他。桓玄的眉眼刚直,死士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的风神俊朗。而论起武艺来,他也是死士中难得的高手。
司马道福没有察觉到后面的眼神,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树木,发现树冠上结了丰盈的桃子。
“表哥你看,这时节都挂果了呢?”她指着那棵树道。
桓济看过去,见那果子高高挂在冠上,便走上前去,准备飞身去摘。
而他还没有碰到那树上的果,便听身后有一阵落水声。桓济慌忙扭头,发现司马道福已不再原地。
江面上伸出一只手臂来,用力扑腾着。
桓济几乎来不及思考,瞬间就跳进了江中。
这边听见落水声,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桓玄一见司马道福的身影不见,立刻就要向前冲去。
铅素却在这一刻拉住了他:“你别动,我去救公主!”
下一秒,她已经跑去了江边。
南康长公主慌忙地向那里跑去,此时她身边只跟着一个贴身的侍女。桓玄看看江边,又看看南康长公主,手中的匕首已经在袖口乍隐乍现。
桓玄此时紧张到了极点。他的手臂都忍不住颤抖着。就在这时,他完全可以趁乱杀了那个女人。
可是他又望了一眼江边,司马道福被桓济抱着上岸,双目紧闭,时断时续地咳嗽着。
“公主!公主!”
桓玄咬咬牙,系上他的面具,走向了人群的方向。
“福儿!”南康长公主扑过去,为司马道福拍着后背。水从她口中吐出来,头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脸颊两侧。虽然已进入夏季,可江水还是很寒。桓济看着司马道福打颤,立刻褪去身上的道袍,披在了司马道福身上。
他仍旧将人抱在怀里,见她缓和了一些,立刻将她抱起来,向着羊车的方向跑去:“快,去最近的驿站!”
桓玄看到南康长公主在擦眼泪。
他内心冷笑了一阵:“她也会为谁落泪吗?”
队伍立刻启程,桓玄走在死士中间,铅素则守在了羊车外,贴身保护司马道福。
羊车中,司马道福渐渐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靠在南康长公主身上,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记得小时候南康长公主经常抱她去太后宫中玩,那时她身上就是这样的桃花香。
“姑母。”司马道福唤了一声。
她一抬头,发现南康长公主正在擦眼泪。
“好孩子,感觉怎么样?”南康扶着她,轻声细语地问。
“我...”又是一阵咳嗽声。司马道福的脸颊憋得通红,发间的水滴在南康长公主的裙摆上,可她丝毫没有注意。
南康长公主怒吼着前面:“还有多久?”
“长公主,大概还有十里。”
“快点!”她言简意赅,直将车夫吓得够呛。
眼看着有些人烟了,车队都松了一口气。桓济将司马道福抱出来,披风裹在她身上,他大步迈着进了驿站。
大夫被急匆匆地拎过来,开了几副驱寒的药,又匆匆被扔出去了。
铅素帮着换下了司马道福浸湿的衣衫,头发用帕子擦干,又命人换了一床厚些的被褥来。
南康长公主守在床边,看着司马道福醒过来,这才缓和了一些神色:“孩子,感觉怎么样啦?”
司马道福艰难地摇摇头:“我没事,姑母不要担心。”
“孩子,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掉进江里?”南康长公主一直有一个疑问,如今司马道福转醒,她终于可以问出口了。
“姑母,并非福儿自己不小心,而是有人从身后推了我一下。”
南康长公主蹙紧了眉头:“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谋害当今公主?”
“我也没有看清,可是我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推了下去。那人应该是个男子,因为他的力气很大。其余的我便不知了。”司马道福咳了两声。
“好孩子,有姑母在,你不要怕。”南康长公主叫来司马道福的贴身侍女,铅素也随着一并进了内室。
“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公主。”南康长公主为司马道福掖好被子,匆匆走了出去。
朱华和秋兰这才上前来,围在床边询问道:“公主,要不要喝水?”
“奴婢给公主暖了个汤婆子,公主抱着吧。”
铅素局促地站在后头,欲上前两步,又不敢过来。
司马道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