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了什么。倒是表妹担忧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司马道福促狭地笑了笑:“这样等人犯错,总不是办法。我们只好逼上一遭。”
桓济便知她已有了主意。
二人沉默了一阵,反倒是司马道福有些好奇:“表哥,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我自是相信你。”
“我都没有说我的计划,表哥怎知道我一定能成?”
“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出现。”
次日,郗家粥棚前空无一人,平日里在此处等待救治的人也都不知所踪了。王家、谢家的粥棚前的压力倍增,一整个上午王献之都没能坐下片刻。
午间的功夫,桓济来了一趟,将沈大夫的话传递给了他,又低声说明了公主的计划。
王献之不住地笑了:“这主意,倒是有趣儿。”
桓济无奈地笑笑:“在公主这里,凡是郗家妹妹的事,那都是第一位的,连我都要为之让步呢。”
“那看来我也该让贤喽?”王献之拍拍他的肩,二者都大笑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天色慢慢染为橙红,几点飞鸟掠过,留下云层的一道褶皱。
郗道茂立在门口,谢道粲与庾昭都混迹在了人群当中,此时周遭的人越来越多,司马道福的羊车也停在了一侧。
她挑开帘子,只见八只毛色灰黑的狼狗牵着绳子从羊车上头跳下,人群立刻骚动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灭我们的口?”
郗道茂不说话,看着司马道福由朱华扶着款款走上台阶。今日她头上的赤金海蓝宝凤冠在暮色下熠熠生辉,丹凤眼微微上扬,唇上也点了一抹朱砂。
“各位莫慌,这狗并非恶犬,乃是我司马氏多年训练而成的。昨夜我们已查出了大概,这人身上各有自己的气味,那陷害之人想要在粮上做手脚,必定亲自来这一趟。而这犬,便能寻出那人身上的气味。”
周遭又乱了起来:“瞎说的吧!”
“我看公主就是要包庇郗家!”
司马道福眼神冷下来,扫视一周,众人望见她的神色纷纷闭上了嘴,只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人还在叫嚷。
司马道福微微一笑,眼神看向人群之中隐没着的桓玄,见后者对自己点头,她的神色又恢复了桀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方法能不能行,各位拭目以待就是。”
说着,她挥挥手,下人们立刻撒开了绳子,犬四散开来,众人皆惊慌地散开来。
司马道福给了郗道茂一个眼神,后者也冲她微微的点头:“刚刚,我看到一个熟面孔。”
“巧了,我也正要说。那就看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了!”
半个时辰后,郗府的后门,两道黑影闪了进去。
一位女子五花大绑地被扔在了郗家的后院,谢道粲与郗道茂并排坐在廊下,司马道福端了一盏茶慢悠悠地喝着。
“难为你家主子,竟直接派你来打探消息。”
朱华见状,立刻上前去挑起那女子的下巴,众人眼神交流一番,最后都看向了台下的那人。
殷楚芸的二等侍女绣烟,竟然会这样狼狈地被绑在这里。
郗道茂挥挥手,南嘉便带着人为各位女郎上了茶点。郗道茂随手拿了一块玉梨酥来,对谢道粲道:
“嫂嫂也用些吧,一会儿还有人要来呢。”
谢道粲看看庾昭,见后者已然开始吃了起来,索性也拿了一块糕来轻咬了一口。
绣烟有些疑惑。这几位女郎抓了自己,却一句话不问,还找人为自己松了绑,好好按在了绣凳上,这是何意?
她额上有了薄汗,却不敢开口问。
可偏偏廊下那几位贵女,不是说笑就是饮茶,谁也不搭理她一句。绣烟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司马道福余光扫过她的样子,心下便有了大概。不出半个时辰,殷楚芸风风火火就闯进了院子。
郗道茂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南嘉立刻跪下请罪:“女郎恕罪,是奴婢无能,没能拦下殷家女郎。”
谢道粲帮腔道:“人要是执意去闯,你又怎是对手。”
殷楚芸怒气冲冲地看向谢道粲:“我倒不知,这会稽城现下倒是你谢道粲当家了?怎得我的婢女就被扣在你郗家半日?”
她一瞥绣烟,后者立刻从绣凳上弹起来,跪在了殷楚芸面前:“女郎救我,奴婢可什么都没有说。”
殷楚芸瞥了一眼她刚刚坐过的凳子,蓝田玉的嵌花,梨花木的凳腿,若说是她郗道茂坐还说得过去,如今一个婢女,怎能坐上这样的凳子?
殷楚芸有些狐疑,看向绣烟的眼神也多了不善:“蠢升天的东西,竟敢出卖我!”
她踢了绣烟一脚,后者吃痛地捂住了肚子。
司马道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