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什么兄长对我纠缠不休,我不想引母亲不快而直接回绝她,只能拿你当幌子,耽误你的时间了,抱歉。”
宋温如道:“我这会儿事已忙完,你不必歉疚。”
逍潇指了指前面那条路道,“我们就从这条路绕回去,很快的。”
宋温如本想说自己现在也是闲着,多走走无妨,但还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随你。”
两人再不言语,走到前面那条路往北走就会再次回到杨府正门,逍潇和宋温如拐进去,此路是条小路,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这条路也没其他人,静的出奇,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忽然,一声轻轻的抽泣打破了黑暗的静谧,宋温如停下脚步,看着逍潇略寂寥的背影,“你哭了?”
逍潇也停下脚步,她垂着头,用袖子擦了下眼角。“没有。”说完她继续朝前走。
“别骗我!”宋温如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让她停下,“在府内我就看出你不开心。”
“杨若怀……杨若怀有些欺负人。”逍潇不想宋温如追问,随意思索了一个理由。
“能把你惹哭的,绝不是杨若怀之流,你但凡拿出对付石乘业、对付……”“我”字他没说出口,“你能让他欺负得了你?”
“你别问了宋温如,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逍潇说到此,刚才收拾好的情绪又决堤,泪水止不住滴落。
“是因为你母亲?”
逍潇抬眼,黑暗中景物模糊,但还是看到宋温如那双眼眸正凝视着自己,“你怎么知道?”
“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未曾见过你为外物伤怀,想来只有你母亲和……李云骁能让你如此了。”
逍潇再次低垂着头,因为哭泣肩膀都跟着颤抖,“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娘突然对我的态度转变那么大……
宋温如的心在逍潇一声一声隐忍的低泣声中似乎被人狠狠地捏着、掐着,然后又揉碎了。
双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想握着她的肩头,他想像以往那样给她拭泪,他想拥她入怀轻声宽慰她,可是……
他不能这么做。
她已有夫君,已为他人妇,有心爱之人。
他去抱她、安慰他算什么?
还让他俩都陷入不义之地,这样做也对不起她的夫君。
他没有一丝一毫立场去干他想干的事。
哪怕在他心里,王逍潇,从上一世就是他的妻子。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僵硬地背在身后。
也许她哭泣,他只需要陪着就好了,什么也不做,算他为她能做的最多的事。
逍潇此时已哭得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到完整地一句,“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改……”她一遍一遍地重复。
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如黑夜中经历寒风吹打的树叶,孤零零地悬挂在树干上,似乎虽是都要跌落在尘埃里。
可是,什么都不做,真的好难。
“别哭了……”宋温如似是耗不住,低低地哀求一声。“逍潇……你别哭了……”
“我什么都可以改……娘你不要这样对我……”
像是失控似的,宋温如拉上她的手腕,转头又进入一条更窄的辟巷。他张开手臂,把她扣在怀里。
不怪她,都是自己的错。
她实在哭得太伤心,他觉得不做点什么,他也得跟着难受死。
只是想抱一抱,安稳她,或者安慰自己。
终归都是自己的错。
杨若怀看着两人扭在一起滚得不见了,他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一个刚成婚,一个就跟着撵着,搞不好那什么将军就是个两人一早使计的乌龟丈夫。
这便好了,抓到把柄更好得手。
杨若怀贼笑着就要往更深处走,忽然他眼前一黑,好似有什么东西把他罩住。他心叫不好这不会遇上仇家了吧,把他装到麻袋里要打他一顿?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黑黢黢的地方。
怕什么来什么。
天枢和天权把装着杨若怀的麻袋扛到另一个辟巷里,狠狠揍了一顿。
想来逍潇是伤心透了,在宋温如的怀中一直哭,他怎么轻言细语都劝慰不了,最后他干脆直接道:“王逍潇,你母亲很爱你,是爱你到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种,你明白吗?”
哭声陡然停住,却还是带着一抽一抽的吸气,“宋温如,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自是知道,你也知道我不会骗你。”
逍潇摇头,她轻轻推开宋温如:“我又不傻,若你说我母亲以前这样对我,我会信,可现在……她有了新家,就不要我了……”
宋温如重重叹一声,用低得几乎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眼见未必是实,能为你不要命的人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后一句逍潇听见了,她想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