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闻言,陆聿攥紧了江尧将将带起的衣角,咬了咬唇,不肯说话。
“别咬,我去去就回来。”
江尧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陆聿的下颌,他松口后唇侧便有两个小印子。
这是陆聿紧张时的小动作,江尧和他住一起这么长时间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要快点回来。”
陆聿偷偷地舔了舔唇侧的印子,并不疼,但他很乐意看到江尧眼神中的关心,这都是她在乎他的证据。
江尧对陆聿这副粘人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在陆聿点头后,她转身出门去找随安。
随安听到开门生后,便从尽头走了过来,见走进后,他先俯身行了一礼。
江尧示意随安寻个无人的地方细谈,他们此刻已经远离了谷家村,临近京城。
两人站在偏僻无人的角落,江尧这才开口说了陆聿的情况。
“八岁?”听到主子此刻恍若八岁的孩童,随安没忍住眼皮抽了一下。
江尧尴尬地咳了咳,说道:“对,不过七日内会痊愈的。不过,谷家村怎么样了?达卢呢?”
随安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他能见到“八岁”的主子。
“这……”随安为难道。
见到随安欲言又止,江尧以为他有些事不方便与她说,她毫不在意道:“不方便说也无事。”
察觉到江尧误会了,随安及时说道:“江大夫,不是不方便说,主子吩咐过我们不必对江大夫隐瞒,我刚才犹豫是因为马上到京城了,而主子他……”
他并不知道江尧知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剩下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
听到随安的话后,江尧顿时明白了,她反问道:“若是以陆聿此时的状况进京,难免有人对他不测?”
随安一惊,应道:“江大夫说得没错。”
陆聿虽为摄政王,但想抓他小辫子的人不在少数,多少人想将他拉下来,又有多少人在指摘他的不是。
这些事情江尧并不知道,但她也清楚陆聿现在最好不见外人。
“我先想一想。”江尧揉了揉眉心,转而问起谷家村和达卢的事情,以及陆聿是怎么找到她的。
那日,随安并未跟着陆聿,但也知事情的经过:“谷家村的凶案已经交由当地的官府,而残害百姓的悍匪也悉数捉拿归案了,以物证来看,悍匪便是达卢的手下,以及……那日劫杀我们的人。”
江尧一愣,她没想到他们一伙人竟然早与“悍匪”交过手,想起系统所谓的传染源后,她追问道:“那谷家村百姓中的瘟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达卢库房内那些布匹呢?”
说起此事,随安看向江尧的眼神中多了些许佩服:“多亏江大夫驱疫的方子,才让百姓免于痛苦,那些瘟疫是由带毒的蜱虫传染的,主子吩咐过那些布匹不要动,江大夫也许有用。”
江尧松了口气儿,疫病没有大面积传染便是幸事,转头想起陆聿的做法,她又不得不惊讶他的反应力和观察力。
她给陆聿留了方子和驱疫的药不假,但没想到陆聿能将疫病一事处理得这么好。
得知百姓无大碍后,她才想起那个绑走她的人:“那达卢……”
想起此人,她难得地咬牙切齿,要不是达卢绑走她,她和陆聿又怎么会摔下悬崖?人又怎么成这样?
随安耶极为不待见此人,可江尧问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江大夫,达卢已经被捉住了,侍从在他身上搜到了密报。他手下的人也一同捉住了。”
江尧轻轻应了声,她对达卢和则尔并无好感,再加上他们毫不顾忌百姓性命的做法,她更是憎恨这两人。
“那陆聿怎么找到我的?”
随安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才说道:“那日,江大夫被绑走后,达卢答应主子可以见江大夫一面,只不过只允许主子一人进去,主子不放心便只身前往,屋内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可主子出来后右臂已经多了几个血洞,他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在主子猜到江大夫不在宅子内,直接带人强攻进去,逼问达卢人在哪里。”
他抬头见江尧愣在原地,突然开口道:“我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恳请江大夫不要放弃主子,他真的只有你了,我们留不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