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于是干咳两声:“咳咳,小白,我有伤在身,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先留下来吧。”
“小姐……”小白是不愿意留下来的。
“但这回要说清楚,是萧大人求我留下来的,我是刺史府的客人。”
“当然,你是我萧迈的贵客。”
回到闺房,准备洗漱休息,萧然突然来拜访。紫莘知道,她是为了零食才不舍得自己走,所以随手又赏了她一些,陪她说了几句话。
“莘儿姐姐,我跟兄长说了,你不喜欢风凉话,往后让他对你客气一些。”
“是吗?那谢谢然儿了。”
“还有,还有……”
萧然说有秘密的事情要告诉紫莘,于是把小白等人都轰出了闺房。
“何事这么要紧?”
“是兄长要我交代姐姐的。”
原来,萧迈所谓的明日出发,其实完全是障眼法,他今晚就要带着紫莘去审问那“狐狸精”,于是特意派萧然来告知紫莘出发的时辰,还顺便送来了夜行衣。
紫莘喜出望外,满口答应,毕竟明日还要赴向飞飞之约,时间可能周转不开,萧迈的决定还能尽快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子夜时分,侍女们都已经睡下了,紫莘换上夜行衣,用衣服做成假人放在被子下面,蹑手蹑脚离开闺房,溜到了萧迈的院子里。
萧迈房间里掌着灯,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便一身夜行衣地走了出来,原先那个说江湖不江湖说平民不平民的发冠,被换成了一束英姿飒爽的高马尾。
不知为何,紫莘一见他就想笑,大概是那件绿油油的外套终于被脱了下来。
“大小姐,伤势好些了吗?”
“只要你不气我,就不会发作。”
“行,我保证以后尽量不气你。”
寒暄之后,紫莘很快直奔主题:“那个狐狸精在哪儿?”
“我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置?”
这个说辞很客气,从中可以听出萧迈对狐妖本人的态度。
“她究竟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漂亮……怪不得那样客气,你个臭烧饼!”
“大小姐,我都答应往后对你要客气了,你能不能对我也温柔点,不要张口闭口臭烧饼?”萧迈此前自我洗脑,烧饼是自己送给紫莘的礼物,所以“臭烧饼”不是骂自己的,但听多了还是觉得刺耳儿。
“哼,活该,谁让你见色眼开?”
“见色眼开?我冤枉啊!大小姐,你到时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身份很特殊吗?”
“算是……相当特殊吗,具体的我还没查出来。”
“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我走访了很多苦主,都说那姑娘身上有很重的狐臭味。于是我灵机一动,找了条鼻子灵敏的神狗,循着气味很快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狐臭?”紫莘面容一滞,心脏莫名地紧皱起来,“那狐妖身上,有狐臭味道?”
萧迈疑惑于紫莘的惊讶,隐隐察觉到什么:“狐狸身上有狐骚、狐臭味,很奇怪吗?”
说罢,他下意识地伸出脑袋,在紫莘身上细细地闻了闻。
“有没有礼貌啊,臭烧饼!”紫莘用握剑的左手,狠狠地推开了萧迈。
“对不起,一时好奇心发作,没忍住。”说话间,萧迈又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回味残留记忆中的香甜,“大小姐,你身上好香啊。”
“废话,我出门前擦了香粉。”
紫莘暗骂了声蠢货,然后就转移了关于体味的话题:“那只狐狸精,长得是不是很像我?”
“……”
“萧迈,到底是不是?”
“不能说非常相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对,哈哈!”萧迈意味深长地笑笑。
他一开始形容“狐妖”的措辞,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紫莘又与狐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相同的措辞自然能用来形容她。萧迈不好意思当面夸奖紫莘的倾国之容,只好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赞许。
可紫莘没有会意,因为她的心思,全在那个跟自己有相同疾病,又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身上。
“当真如此相似,会不会是易容?”
“大小姐未免小瞧了在下,纯天然和易容术的差别,在下还是能够分清的。”
“可我是家中独女,活了十六年,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什么同胞姐妹!”
“大小姐,你怎么又激动起来了?”
“我没事。”
嘴上说着无事,可在心底却忍不住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如果说相貌相似,还算是巧合,但是这体味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