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会来,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别看没做多少,可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梁浅看了看她手中捧着的梨花酥,又瞥了眼身后垂眸娇屈的洛菀夕,默了片刻,伸手拿了一个梨花酥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后,便一边拍着手上的酥皮,一边随口道:“今日确还有事,就不久留了。以后这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们也不必为朕特意做了,御膳房里有的是点心师傅,你们莫去抢他们的活计,若有闲空多睡一会儿,朕看着都比这舒心些。”
听了梁浅的话,洛菀夕的头埋的更低了,脸上的红晕也加深了几分,她心里恹恹地想着,今日算白忙活了,听梁浅这意思是根本不领她的情,难为她这几天都压着性子在想如何讨他欢心,所以哪有那么容易的讨好,梁浅这种天家门户出生的天皇贵胄,从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会被她一份点心就收买了?
也是她受了早前宫斗剧的荼毒,便想学着里面的女人做些点心茶果讨好梁浅,可困在深宫的女人,除了这些讨巧的小伎俩,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来趋乘逢迎一个能掌控她生死的男人?
洛菀夕越想越觉没趣,越想越心灰,越想越觉得这事干的憋屈又堕落。
梁浅说完就要走,抬脚本欲离开,转眸瞥见她,见她耷拉个脑袋,脸色郁郁,顿了顿,便又收回了脚,走到慧默跟前,沉声叮嘱了一句,“从今日起记得把口改了。”
慧默错愕的抬眼眸看向梁浅,“改口?”
梁浅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洛菀夕,淡然提醒道:“毕竟已是新朝了,哪里还有什么王妃?朕早前便封了她做淑仪,以后便该改口将她唤作娘娘,否则在外面让人听了,总免不得要生出一些猜疑。”
慧默明白过来,应了声“是”
洛菀夕却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反正都只能呆在这院子里,叫什么又没人听到有什么关系。”
梁浅凝眉转头看向她:“这么说你是打算在这院子里呆一辈子?”
洛菀夕委屈的都笑了,“又不是我想呆这的,要不是你……”说着说着她的声量就起来了,不过想到日后还要在梁浅眼皮子底下混日子,还是不敢在他面前太张狂,于是只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性,把声量又压了压道:“原就是陛下降旨让我不准出这院子的,怎么如今又说的像是我自愿的呢?让我好不委屈。”
“你委屈?”梁浅说着也笑了,要不是他今天没工夫在这跟她比委屈,他还真想跟她唠唠,这辈子他两到底谁给谁受的委屈多!
沉下一口怨气,他又问她:“那你想不想出去?”
洛菀夕抽了抽嘴角,“陛下这话说就像我想出去就能出去似的。”
梁浅又问,“那你到底想不想?”
洛菀夕没当回事,轻飘飘的嘟囔道:“我又不是属蛙的,怎么不想?”
梁浅看着她哼笑一声,忽然大手一抬,吐出几个字,“行,准了。”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缚手出了院子离开了。
这什么意思?
洛菀夕站在原地都蒙了,半晌,才转过头去问慧默,“我理解的没错吧?他的意思是……我能出这院子了?”
慧默思索了一下,朝她点点头,“听着是这个意思?”
洛菀夕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想通,“怎么会呢?我今天做什么了,让他这样大发善心?”
慧默看了看手上端着的梨花酥,“兴许……是这酥点做的好。”
洛菀夕疑惑的偏了偏头,将视线落在那盘梨花酥上,“可刚刚……他也没说喜欢啊!我想着今天这殷勤是白献了,还挺丢人的。”想了想,她又道:“莫非这男人也是口是心非?”
慧默听笑了,“凭本事讨巧哪里丢人了?”说完她又问,“那这梨花酥娘娘以后还做吗?”
洛菀夕从她捧着的盘子里也拿出一块梨花酥放在手里,细细瞧了瞧,半晌,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要真是这梨花酥的功劳……”她转头,眼神坚毅的对慧默道:“我能做到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