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和什么动物关在一起的吗?
那么凶残的动物,被关在里面的人会折磨成什么样?
想到这些洛菀夕的心都在打颤。
她起身又看了一眼别的地方,在书桌上,她发现了一个被打开的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摞信,她随手拆开一封,信上是一排排小字,小字单看都很漂亮,既有笔锋又显娟秀。可就是放在一起,看着有些不太整齐。
想到刚才看到的锁链和抓痕,洛菀夕猜想写信的人应该在写信时就受了伤,拿笔的手不稳,才会写不大好,可即便这样也不影响她看信的内容。
这一封信开头的称呼是“硕哥哥”,信的内容像是一封道歉信。
信上写道:硕哥哥,这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擅自行动,害你差点被陛下责罚,我知道你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我不怪你责罚我,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还是那个只要你开口,就会帮你的阿鹜,我以后真的会听话的。
我好疼啊,硕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你不要不理我,阿鹜好难过。
看到信上阿鹜两个字,洛菀夕全身的冷汗,都在一刹那浸了出来。不会这么巧同名同姓吧?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信上的人就该是原主了?再看看墙上的那副画,这个密室应该是关过原主的地方,那硕哥哥又是谁?画里的那个男人?绥王赵硕吗?
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遇缘的事情,洛菀夕惊讶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力。
她随即打开了另一封信,信里仍旧是阿鹜向赵硕在道歉,只是落款日期不同,应该是被放出去后,再次被关进来时写的,接着第三封、第四封……都是这样的信,洛菀夕猜测应该是每次阿鹜犯了错,赵硕都会把她关在这里。这里有三十几封信,只有最后两封信的内容与其它有所不同。
第一封上面写着:硕哥哥,自你将我从大乾带回来的那一天起,我便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让我做的事我虽然做的不好,却从来都不曾忤逆过,我为你杀你想杀又杀不得的人,做你想做又做不得的事,可这一次,我不能答应你,即使你将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能嫁到大乾去,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没有办法揣着心里喜欢的人嫁给别人,硕哥哥就一次,你就容我任性这一次,不要将我嫁到大乾去,把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洛菀夕不知道赵硕最后是如何回复阿鹜的,但看得出阿鹜是真的很不情愿嫁到大乾去,接着最后一封,阿鹜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心死,她写道:硕哥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了,你已经铁了心要将我送去大乾,我对你哭,对你闹,你都无动于衷,还说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棋子?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有多伤人?时至今日,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吧?可你还这样说,可见,你的确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以为我们相互依靠着经历过那么多事,你总该对我会有所不同的,可谁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硕哥哥,自幼时我就对你说过,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做一切事,我对你向来是守信的,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你开了口,我总不能,不帮你,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这世上从今日起就再没有硕哥哥的阿鹜了,没有了硕哥哥的阿鹜,也将不存于世了,硕哥哥,你往后要自己保重,阿鹜就不陪你了。”
洛菀夕把信看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将信合上,心绪沉重而复杂,她内心既为阿鹜的满腹真心错付感到惋惜,又为自己不经意间窥探到的这段隐情而感到震惊。
看来阿鹜和赵硕还真是有过一段旧情的,也就是说外间的那些传言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那梁浅到底知不知道这些,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
这些信件,照着日子推算应该都是阿鹜嫁到大乾之前写的,那之后呢?她和赵硕到底还有没有牵连?
洛菀夕越想越好奇,却不知向谁求证这些事,反正是绝不能去问梁浅的,梁浅对阿鹜的感情那么深,如果让他知道阿鹜曾经那么喜欢过另一个男人,鬼知道他会嫉妒成什么样,万一又将这份嫉妒都算在洛菀夕身上,洛菀夕岂不要倒大霉。
想到这些,洛菀夕脊背都在发凉,她赶紧把信折好,本是想物归原处,可又怕以后被人发现招来祸端,于是,便将信都拿到长明灯上去烧了。
可还没烧到两封,洛菀夕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她看了看手上正在烧的信纸,这么大点火,应该不至于味道这么大,那又是哪里的东西烧着了?她又在房间了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
于是,她又走到石门前去查看,只见外面浓烟滚滚,半人高的火苗四处乱窜,明明刚刚看那石门外除了顶上的一个灯笼,并未看见什么易燃物件,怎么忽然起了这么大的火,洛菀夕紧张地退回到石室,可外面的浓烟已经涌了进来,她被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最后竟顺着墙根晕倒在了地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火海之时,忽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将她救起抱在了怀中,而此时的洛菀夕几乎已经没有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