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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2 / 2)

挺拔,锦缎束身难掩贵气,冠上的翠竹玉簪趁得他多了丝清雅的气质,少了分往日里的冷冽孤傲。

近些年他做事不再像初回京时那般锋芒毕露,更加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却也离她认识的那个人越来越远了。

自从阿巳离世,她很少有机会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看他。

梓午无数次告诫自己他是主她是仆,两人身份今非昔比,莫要再妄想。她又无数次忍不住目光望向他,担心他。

这次连依进府,她会彻底放下对他的执念,本本分分做个下属,收起不该有的念头。

在最后一次赫连瑾书险些撞到桂花树被梓午用内力带回正途后,卧房总算近在眼前,梓午暗暗舒了口气。

内室的雕花八仙桌挡住了赫连瑾书去路,他立在桌子跟前怔愣出神。

梓午暗中运气,以防他把桌子当成床榻直接躺上去。

赫连瑾书盯着八仙桌端详一会后擦着桌边绕过去,寻着床榻直挺挺倒下。

梓午拭去额头细汗,心想倒还没醉的太厉害,至少分得清桌和榻。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脱下靴子,探身捏起锦被两角轻轻盖好。

甫一靠近,赫连瑾书眉头立刻蹙起来。

梓午慌忙后退几步,直退到了门边无路可退才站定。立在原地良久,她抬起胳膊闻了闻后不禁哂笑。她早已经沐浴更衣了,又哪来的血腥气。

十年浴血厮杀,她早已习惯,可眼前的尊贵之人仍是闻不得的。

梓午在门口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赫连瑾书,暖色烛光映照在他脸上,平添了几分安逸。

只是这样的烛光也难消愁苦,他的眉头依旧紧锁。

她不禁好奇,是否过去三年的这个日子他也是把自己灌的如此烂醉,借此怀念或是遗忘那个女子。

榻上的人抬手揉着太阳穴,过度饮酒让他头疼的厉害。

烛光太过温暖让梓午心软了几分,她摘下几片薄荷叶藏在腰间掩住身上的气息,上前为赫连瑾书注了些内力缓解痛苦。

见他眉头依旧紧皱,梓午将指尖轻轻按在太阳穴上为他按摩放松。

她很小心翼翼,尽量保证只让拇指触碰他额头,生怕手掌和指腹上长年握剑的老茧划伤他的脸。

赫连瑾书原本紧蹙的眉渐渐舒展。

蛐蛐儿声从雕窗传进来,清冷的屋子添了一丝热闹。梓午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梨树,嘴角不觉隐隐带了笑意。

手腕突然被握住,低沉沙哑的声音掩盖了窗外的鸣叫,语调温柔又宠溺。

“再等一等,很快,我就能同你成婚!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梓午的手僵住,心也跟着漏了一拍,她迅速低头去看他,想要再次确认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醉酒氤氲的薄红让赫连瑾书的五官更加俊朗深邃,只是他紧闭的双眼已经说明了他要娶的人不是她。

也许是连依,也许是已经离开的阿巳。

他刚刚的话显然不是对着她说的,而她这番举动是逾矩的。

梓午快速抽回手,仔细地替他掖好锦被,悄声隐匿在暗处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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