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半分悔意……”
就在这时,堂下唯一被俘男子,醒转过来,闻言疯笑。
“我父兄尽死贼手,你见大势已去,便开城投降,半分骨气没有。守在府外想抓我伯婶,又惧于火,这才绑我弟妇陪酒,无胆鼠辈,卑劣至极。”
弟妇?
甄婉淡淡看着狞笑起身咒骂的樊昌。
若她没记错,此人可是在她夫君死后,对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樊老夫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他的父兄,更是立刻收下她夫君的兵,之后便追随了郡太守。
自此对甄婉横眉冷对,这会到一口一个弟妇了。
却见他目光向她看来,眼底沉沉,正觉不妙欲退,就被他抢先一步,拔去了头上的簪子。
砰……
啊……
一声闷响后,便是一阵刺耳尖叫。
甄婉颊侧的血,尚有余温,眼睁睁看着樊家最后一个儿郎,倒在了她身前。
在其夺簪,想要杀那名官员时,脑后突有一锐器,透骨而出,深深嵌在他眉心。
若在用力几分,怕是连站在他身前的她,命也要交代在这了。
缓缓从地上不甘瞠目的血面上划过,甄婉正对上,那宛若鹰隼的锐利眸光。
这一刻,她方感觉到头皮炸裂,遍体生寒。
“哭什么?”一名兵将喝了一声,立时把那些惊声尖叫的女子,吓成一团。
“多谢侯爷出手救我,下官以后定对……”官员抖如筛糠,连连跪拜。
魏峥不语,提杯饮酒,官员却如蒙大赦,命手下将尸体抬下去,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她们身上。
甄婉本以为,他会有顾忌越过自己时,却不想最后目光还是定在了她身上。
“侯爷大度,夫人还不上前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