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双站在江边,她的眼睛落在江边的一处石座上。这个石座的表面被风雨磨得光滑,看来已经有段时日了。石座下方摆放着蜡烛和点香,而石头下压着的挂纸还保留着岁月的印记。地上还留有一滩已经干了的水迹,这些明显都是曾经祭拜的痕迹。
赵乐双轻轻地蹲了下来,鞠了个躬,然后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祭祀痕迹。
就在这时,牛明鸣正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他看到赵乐双正认真地蹲在石座前,好奇地走了过去。他凑近一看,才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祭祀的东西。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问道:“这些东西看起来就不吉利,你都不忌讳的吗?”
赵乐双没有移开目光,依然专心致志地观察着这堆祭品。她淡淡地说:“心存敬畏就好,但不至于害怕。”
“你一女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牛明鸣不解地问。
赵乐双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地说:“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然后,她慢慢站了起来,仍然带着一股庄严的神态:“这些祭祀的东西看来没放多长时间,应该跟线索无关。”
四人在这片陌生的地方进行了一番搜寻,但还是没有找到突破口。
这时,他们经过一座临时搭建的小农舍,农舍前坐着两名农民。他们看起来上了岁数了,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印记。
晏泳合走向农民们,他有礼貌地开口:“叔叔阿姨好,请问你们是这里附近的居民吗?”
其中一个叔叔憨憨地笑了笑,他热情地回答:“是啊,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条村长大的。孩子们看起来是城里来的吧。”
他跟同伴们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对农民说:“是呀,我们是学生,最近有一门功课关于河道的,所以来实地考察了。”他的语气温和谦逊,使得农民们更加愿意与他们交谈。叔叔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和欢迎。
唐安儿参与到讨论中:“请问一下,你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种田吗?”
阿姨连忙摆摆手,回答:“那倒不是,这里以前经常闹洪水,种不得。”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曾经困扰这片土地的自然灾害的记忆。
牛明鸣听到这个答案后很感兴趣,他追问:“这里以前经常闹洪水的吗?”
阿姨肯定地回应:“可不是!前面就是两江汇流口,水流汇集增大,加上这边的河流弯道多,老容易堆积淤泥。以前每到雨季时都会闹水灾,死过很多人嘞。”她随即又补充说:“直到八十年代,那座防洪坝修了,这边淤积成地了,我们才敢在这里种田。”
四人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望向不远处的水坝,这座水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是一项重要的基础设施。
“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赵乐双提议道。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水坝,但很快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的同伴们。这次,她再没有自顾自地走了,而是和大家一起前行。
四人信步走到了水坝前。
这座水坝不大,但在这个郊外环境中,显得相当壮观。水坝的结构坚固,由混凝土构建而成,表面呈现出灰色的光泽。水坝的高度适中,足以起到防洪的作用,但不至于在这个平坦的地区引起过多的积水。水坝的一侧有一系列坚实的台阶,供人们在需要时爬上或下去。
他们穿过水坝上方的步道,来到了水坝的一侧。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牌子,牌子制作得相当精致,上面简要介绍了水坝的作用和历史。牌子的文字清晰地阐述了水坝在防洪和水资源管理中的重要性,以及它的建造目的。牌子上还附有一些黑白照片,展示了水坝在不同季节和洪水期间的情景,以及参与建设的工人们的辛勤工作。
赵乐双指着牌子上的建造时间,轻轻地摇着头,失望地说:“不对啊,这座水坝是八十年代建的,那时的曲心已经……”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其他三人看到牌子上所写的时间,脸上不免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看来这个崭新的水坝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环视四周,看还有没有其他有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
在大家在坝的四周踱步的时候,晏泳合发现了一堆像是被冲塌的堤坝,位于水坝的下方。
他警觉而小心地走向江边,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堆用石头砌成的堤坝残留物。这些石头虽然已经年深日久,但在江边的沉淀下依然保留着古老的坚固。
在晏泳合的细致摸索下,居然在这堆石头砌成的坝上,被他看到了这个堤坝建造的时间——乾隆三十五年。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因为对于钟爱研究历史和旧迹的晏泳合来说,这是个激动人心的发现。
这时,站在堤坝上方的唐安儿大声呼喊:“泳合,你在下面发现什么了吗?”
晏泳合紧紧地看着这块残缺的水坝遗迹,语气高昂地说:“这里貌似有旧堤坝的残迹,上面刻着乾隆三十五年。”
另外三人听了,纷纷朝着晏泳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