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间只能安慰刀厨。
再等等。
从地牢出来,白黄同江知间说了他走之后。
赵见荣尸体的不对劲。
外头一阵冷风起。
身后传来幽幽说话声,“江大人,头断了——”
江知间倒抽一口凉气,后脖子的绒毛根根竖起,他猛的一推白黄胳膊,尖锐爆鸣。
“白姑娘,快跑!有鬼啊啊啊啊啊!”
白黄叫他推了个趔趄。
江知间反应也快,反手抽剑就劈,身后老陈头一脸惊恐,再想躲已经晚了。
横下拉出一道金色,火星四溅,白黄情急之下用的力气太大,生花刀脱手,黑色缠着大荒剑一块飞了出去。
最后插在衙门的地上。
老陈头一屁股坐倒,手里还捏着仵作刀,一把年纪吓的脸泛白。
“江、江大人好身手,老朽同你开个玩笑,差点要了老命了。”
小江大人眼珠子都快不转了。
白黄从地上拔出两把武器,大荒剑的冰凉贴在手背上,江知间感觉有人捏了下他的耳垂。
指尖轻轻揉捻,滚烫自耳尖流到心脏。
白黄抬头,“顺顺毛,吓不着。”
这一切发生不过转瞬之间,等衙门其他人看过来,小江大人脸色通红,伸手扶着老陈头站起来。
语气镇定,“老陈头,什么头断了。”
当着白黄的面,老陈头不好意思揉尾巴骨,只能忍住往仵作房里一指。
“你们发现的那具尸体,赵见荣,脖子叫人扭断了。”
江知间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老陈头撑着桌面,“整个脊椎骨都散了,只剩下皮肉连着。”
白黄挑了下眉毛,问了关键性的一句,“能看出是死前断的,还是死后断的吗。”
老陈头一拍手,“哦对,我就是想给江大人说这个来着。”
“赵见荣的死因是叫人刨了心脏,但也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死后还把他的脑袋炫下来了。”
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白黄和江知间同时想到赵见荣脖子转了一整圈就为说个线索。
深吸一口气,江知间拍老陈头的肩膀,“那什么,老陈头,你验完尸之后,记得拿柚子叶洗洗手。”
白黄默默折了个三角符纸递给老陈头,“装装好,保命用的。”
谁知道赵见荣会不会再转个脑袋,或者咬人什么的。
老陈头不理解。
但老陈头听话。
赵见荣死后还要提鱼塘,可见于他而言很是重要。
江知间手里捏着纸条,为了防止再出现一个赵见荣,趁着天还没黑。
他俩决定先去千味楼的鱼塘看看。
季若风刚疏散了衙门外的人群,从后门进来,就看着江知间和白黄一人一匹马,要出门。
他伸手拦了一下,目光狐疑。
“江大人,要去客来居吃饭啊。”
是不是想把他甩下去哦。
江知间无奈白他一眼,“查案子,城外,你去不去。”
季若风当真想了一下,“晚上管饭吗。”
白黄单手拽着缰绳,觉着她和江知间也得吃,就嗯了一声。
季若风当仁不让,正想说去,江知间单手握剑,指尖挑了下剑鞘。
刀柄噌啷一声,季若风立刻往后退,“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得守夜,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江知间嘴角勾笑,翻身上马,“辛苦,想吃什么回头让福贵给你送过来。”
“白姑娘,我们走。”
快马扬鞭。
府城之里不知道谁种的木棉。
花瓣落了一地红色,马蹄践踏再扬起,漫天遍野都是落红。
到城外鱼塘天堪堪黑。
将马拴在一边的树上,鱼塘种着大片桃花,这个天气桃树只剩枝桠。
木栅栏上绑着铜铃。
白黄拽着下边的绳子敲了几下,铃声清脆悠扬。
藏在桃花林里的小木屋毫无动静,白黄抱手站在一边听了听,随后伸手推门。
江知间一挑眉,白黄已经进去了。
“没人。”
小路上铺着石子,木屋的门没关,前边就是大片的河塘。
还有细细碎碎几根要断不断的荷叶撑着。
白黄从门往里看,床榻上的被子还没折,整个小屋摆设简单,除了床就是一个衣柜一张桌子。
江知间自她身后进去,站在里间四周看看。
“不像没人住的样子。”
白黄赞同的点头,“像刚出门不久。”
河边结了一层薄冰,偶尔有鱼甩着尾巴跳出来。
白黄蹲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