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的梨吗?”
梨儿回答:“正是。”
“出阁了吗?”
白老爷不想让女儿出嫁,又不敢犯欺君之罪:“并未。”
王爷弯下腰道:“殿下,臣府中还未有妾室,臣愿娶白氏白梨为妾。”
君王:“兄长向来不好女色,今日怎么就和朕抢人了?”
王爷像是调侃道:“殿下后宫佳丽三千,就当赏臣一个。”
君王问白梨:“愿不愿做颜王的妾室呢?”
白梨摇摇头:“不愿。”
君王疑惑:“为何?”
白梨天真无邪道:“母亲说,要做就做妻。”
母亲还说过,做谁都不要做皇帝的女人。
白梨也看出来了,君王对王爷的感情是手足之情,而王爷对君王只是君臣之情。
君王下旨了婚事,可王爷有位妻子,白老爷百般推辞。
可不知怎得王爷的妻子突然离世,死因是心悸死亡。
怀疑又怎样?现在白梨没有推辞的借口了。
苏迎雪在白梨闺房中为她梳妆。
看着白梨的红嫁衣,华丽的头冠,迎雪的语气有些惆怅:“妹妹真是好福气,王爷相貌堂堂,家世显赫……”
苏迎雪还没说完被白梨打断:“姐姐比我大一岁,感觉也该嫁人了吧。”
白梨天真地说:“姐姐一定也能找到一个好儿郎的吧!”
迎雪抬头看了眼屋顶:“是啊。”又低下头红着眼捋了捋白梨的头发说,“我今年也19了……”
白梨有些担心:“姐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时候到了。”
白梨被丫鬟鲤儿带走。白梨临走时回头望了迎雪一眼。
迎雪眼眶红润却满眼温柔。她冲白梨温婉一笑,好像在说,祝你幸福!
她走后,苏迎雪身边的丫鬟问:“小姐,奴婢不懂……小姐为何如此伤心?”
“女子的命就该如此吗?”
我们都是女子,逃不了这宿命吗?
迎雪望着梨儿离开的地方,欲眼望穿地心说:希望你真的能获得幸福……
到了地方,唢呐锣鼓依然响亮。下花轿时一双手伸来,白梨抬眼,透过眼前的珠链看去,是白川!
白梨甜甜地叫了声:“兄长!”
白川身穿战袍,战袍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泥土。一看就是急忙赶来,没来得及换。手上湿漉漉的,看来刚洗的样子。
兄长牵着白梨的手,笑着说:“梨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兄长把白梨送进王府,转交与王爷,并留下一句话:“好好待她!”
“一拜天地——”白梨鞠躬。白梨欣喜,八抬大轿!
“二拜高堂——”白梨又喜,明媒正娶!
“夫妻对拜——”二人对视一眼。如意郎君!
“送入洞房——”白梨被丫鬟带到房间。这就是我想要的婚姻!
夜里,王爷推门而入,身上没有酒气。
白梨终于看清了颜王的长相,王爷长相有些狐狸样,却一点也不妩媚,反而觉得霸气和贵气……或许不是狐狸,是狼。
王爷一步步靠近,不知为何白梨紧张得厉害。
白梨慌张地握紧手,王爷上前想牵一下,白梨吓得连忙地站起来。
“慌什么?本王又不吃人。”
白梨握得更紧了:“我……”
王爷上前牵起白梨的手,像是安慰:“别怕,第一次都紧张。”
白梨紧绷的心,放松了许多。
“饿不饿?本王让下属把菜热热。”
“甚好!”
深夜,蜡烛灯火颤抖,风吹树梢。二人相谈甚欢,举杯痛饮。
“梨儿,梨?这字谐音‘离’,有离别之意,可不吉利呀。”
白梨喝红了脸:“我父母说,我儿时有一道士为我算命……说我一生…‘离’字为伴!让我年芳十八或十九时离开文洲……一路向东…南…有佳人相候……”
梨儿补充道:“臣妾觉得那个老道士……一点也不靠谱……我的佳人就在文洲,而且我很幸福!我有爱我的父母……哥哥……还有夫君……”说着说着,梨儿靠在颜王肩上。
白梨醉醺醺地又问颜王,为何他们二人只见过一面,就执意要娶她?
王爷手里转着酒杯,心说:要我说,本王为了兵权才娶你呢?还是说为了你杀了先王妃呢?
“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
“出言不讳!”
“恼羞……成怒?”
怼得颜王哑口无言,白梨醉倒在王爷肩膀上,打了两个盹。
醉了?还是睡了?
王爷捏紧她的脸,像观赏一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