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抱着小孩向草棚中间走去。走到众多窝棚中间,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这才笑道:“坐,你们都坐。”众人无奈,只能各自寻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
安永淳将怀中的孩童放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去,找你的小伙伴去玩吧。”
等到孩童蹦蹦跳跳地走远之后,安永淳这才道:“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整体来说,凤凰山能有如今这个气象,都是安长福的功劳。”
安长福有些脸红,推说不敢。
“有什么不敢。”安永淳脸一黑,不满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说的就是做人要实事求是,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旁人谁都无法抹灭你的功劳。要是连这点都不敢承认,那还成什么大事?”
“是,少爷说的是。”安长福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头认错。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其实,我来这凤凰山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就是看看凤凰山的发展,粮食能不能坚持,还有什么需要的。其二就是你。”安永淳指向了安长福。
“我?”安长福不解,“少爷,您要是找我,找一个人来这里通知我一下即可,何必特意跑来这一趟?”
安永淳摇摇头,“那不一样。只有来这里见到你之后,我才更有信心做接下来的事。”
安长福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他似乎很快便要离开这里。果然,安永淳接下来的话,便验证了这一切。
“正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地你经营得很好。,我准备将你带回安家冲,协助我重建安家冲。”
“重建安家冲?”
“正是。”安永淳目光深邃,“这一场大水,几乎毁了安家的田土,但也带来了新生。我原本就准备在安家的田土上施行这种集体耕作的方式。
只不过,那个安家的田产分成了小块,都租了出去,每个佃户在各自的租种的田土上耕种了几十年,要让他们放弃各自租种的土地,重新分配,极有可能引起混乱,再加上那个时候我年幼又声名狼藉,即便说出来,不说别人,就算我爹也不会支持我。
可如今不同,一场大水毁了各自租田的界限。各个佃户想要重新划分租种范围,有些人想更换租种的土地,有些则想趁机多种一些,有些人不想跟以前的人相邻。
如此种种,几乎人人翘首以盼安家重新划分。加上,此次赈灾过程中,我也侥幸博得了些许薄名。故而,此时施行集体耕种,事倍功半。
而你安长福,你有实际操作的经验。除了你,怕也找不出能帮我施行这一政策的更合适之人。”